豈會給常徑攀上他的藉口?
老家主都明言了絕不承認的常家人,他是真想給認回來?當真是不孝。
有那極不快的,這廂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一出去就要拜訪臨蘇城裡的常家老人,好好細道細道此事。
總而言之,這恩科的名額的事絕不可能落到嶺北手中。
等到蘇苑娘到達大堂,就見到了兩個遷怒於她的常家親戚臉色不妙地朝她瞪來,蘇苑娘不明所以,朝常伯樊走去,在他身邊站定,方抬眼朝那瞪視她的人看去。
“當家媳婦既然來了,那老夫也不久留了,”堂內輩分最長的那位五旬老人,此前他正是遷怒瞪視蘇苑娘當中的一人,這廂他勉強開口,道:“就此告辭。”
此人從汾州城而來,在汾州城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早年本家當家紈絝荒唐,乃膏粱子弟,他作為族兄弟很是看不起來,與本家也少有來往,後來其子少年當家,倒是給他們分過兩次族利,他還有點好感,未想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人的偏執與盲目像極了其父,聽不進別人一句勸,當真是可恨,他也是看走眼了。
此廂他心存極大的不滿,說話便毫不客氣,一說告辭就要走,也未給蘇苑娘說半字一語的功夫,提腳就往大門去。
“這位族爺,”剛走兩步,他就聽後面響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您稍等片刻。”
這位族爺迅速加快了步伐。
“當家,這位族叔可是生氣了?”蘇苑娘見人不停反快,抬頭與常伯樊看去,“可是你得罪了人家?”
聞言,常伯樊挑眉。
我得罪了人家?夫人這話……
常伯樊朝前看去。
那廂,不想在名額未定之前就跟本家當家撕破臉的族叔當場僵住,回過身,竭力扯出笑容道:“侄媳婦可是有什麼誤解,賢侄可沒得罪老夫。”
“是了,”蘇苑娘頷首,不緊不慢道:“那如此,可是我得罪了您?”
她滿眼好奇,微微偏頭,作洗耳恭聽狀往這位族叔看去。
這一個兩個,皆不是什麼善茬。尤其一介婦人,居然棉裡藏針,當真是毒婦,絕不是什麼好女子,這族叔當場怒極反笑,道:“小當家媳婦,你這話說的,把沒影的事說得都有影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得罪了我?”
說罷,他似是看噁心極了般地看了蘇苑娘一眼,隨即轉過頭,板著臉朝常伯樊道:“賢侄,不是老夫作為長輩跟你多嘴,女子嫻靜少言方為良婦,往後你還是少讓後院的人出來的好。”
第131章
同輩尚且不好說這年輕媳婦的事,但長輩為尊,說教小輩兩句不為過,這族叔便是這般想的,未想他話一落,就見年輕家主的腦陡然劇變,眼睛像霜刀一般像他直視射來:“訶叔也多年不與我家來往,這突然一來,就教訓起小子的內人來,這威風,可是大得很!”
怒氣從他身上勃然而出,就如晴空中的炸雷,驚得在場的人心神突地一凝,緊接著又聽常伯樊以比之前更大的怒意憤道:“我妻子是不是良婦,自當我說了算。還請族叔莫要為老不尊,長者不仁愛族小便罷,還妄測小輩的為人,到時有損我妻在外的名聲,想必您這個愛嚼小輩是非的長輩到時也好不到哪兒去!”
誰也未曾想過這外相溫和仁義的家主會說出這等重話,堂內頓時一片僵凝,無人作聲。
那訶叔被他當著眾人面斥,一股氣燒到了腦門,剎那之間面紅耳脹,“你這糊塗小子,把我好心當作驢肝肺。”
罵的不是他,而是教他妻子好好做人,竟然反過來說他,反了天了!
“您好心?”常伯樊冷臉如霜,“在我面前面斥我妻子不良,讓她不要出來露臉,這哪一樁,是輪得到您到我常伯樊、常氏一族族長面前來說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