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父親道他愚笨。
同是本根生,同在一個屋簷下,命運相差如此之多,這誰又能知道。
不過等到二日常伯樊帶著蘇苑娘過來,常生韜免去了輕蔑之意,拜見叔嬸時與其兄一個恭敬樣,未曾出讓父母責怪的差池。
這日常伯樊又去了周府,周家這日由管家出面收了拜見的帖子,但沒有明確說家中大人何日有空,只打發了常伯樊道得了大人回覆,就會差人上門回訊息,常伯樊謝過管家,又去城中佈下的商館走了一圈,見了見幫工等人,就回家了。
這日看著也沒忙什麼,不過他早些回來,家中妻子卻是高興,忙忙碌碌明日去堂伯家、後日去兄長家外祖家的準備,待到常伯樊不忍含蓄提出是否要去蘇家本家、蘇國公府等兩處時,就看到了她錯愣的臉。
“是呀。”她咕嚕著,蹙著眉,似是不解,又有些煩惱。
像是不喜者,她一概不想,常伯樊抹走了她欲見親人的歡喜,心中有些慚愧,道:“他們未必見我們,我們放下禮就走,這兩處離的也不遠,想來半天功夫就可回家了。”
蘇苑娘搖頭。
她祖父母早不在了,只有一個繼祖母在,父親倒有兩個庶弟一個庶妹,但不知繼祖母與父親之間有著什麼齷齪,這三位庶叔叔與庶姑姑與父親不親,他們家在臨蘇多年,就從來沒有收到他們過來的半封信,但饒是不來往,她來了京城,要是去拜見本家和蘇國公府,那邊也繞不開。
“先去哥哥家,再讓哥哥帶我們去,”蘇苑娘很快有了主意,不甘心放下她頭一個要去哥哥家的願望,“我們跟他們也不熟,有哥哥引見不容易出錯,別人也沒有話說。”
確也是,理當如此,此舉常伯樊無異議,提醒她道:“見過長兄,可能隔天就要去這兩處,你把東西一併理出來,也省得到時多事了。”
蘇苑娘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心裡不知為何無名由地有所心疼。
她爹爹已往那兩處送了好些東西去了,她也要嗎?
還是要的,不說常伯樊可能要搭上那邊的關係,就是哥哥在京城也得靠著本家和護國公府的名頭,豈是她想怠慢就能怠慢的。
蘇苑娘心有不甘,還是點頭道:“我曉得了。”
見她蹙眉,常伯樊不解,拉過她的手包在手裡,輕聲問:“怎地?”
蘇苑娘不想說,只管搖頭。
常伯樊無奈,不好逼迫她,便捏了捏手中的手。
蘇苑娘被捏了一下,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她挨近常伯樊,小聲跟他商量道:“去爹爹的本家和那位護國公爺老大人家,我們拿那些大的打眼的去罷。”
“可,拿哪些?”常伯樊認真聽著,並虛心請教。
“把那組十二福給老大人吧。”十二個肖物像,皆是上好的楠木由巧匠打成,這在外面可是稀罕值錢的寶貝,但蘇苑娘這輩子當家,再明白不過這看著精貴的寶貝在常伯樊手下委實算不得什麼。這楠木出自與常伯樊相熟的山寨,巧匠是常伯樊底下的木匠師傅,這看著精貴的物什,在蘇苑娘眼裡,還比不得她銀匣子裡的一錠金來得貴重。
“
可。”那東西精貴,但在他手上著實算不上要緊東西,苑孃親口提出,常伯樊當下便點頭應允。
“把一桶精鹽放兩個木箱子用紅布包好,佔一個擔子。”蘇苑娘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可。”鹽是他常氏頂門之物,是他要經辦的每家每戶必送之禮,一家送一盒是應當,護國公府門大戶大送一桶也理當,是以常伯樊這聲應得相當乾脆。
“再挑一擔山珍海味,用新打的紅木匣子一樣一樣裝好。”盒子好看,也算貴重,再裝上北面沒有的山珍海味,也是貴重物了,拿得出手。
“可。”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