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父子心裡有數了,這次我妹夫人進都,後面的勢力太大,多虧了你們他們才能走到都城,二哥回去後接上自家的人,這些日子就深居簡出罷。”免得被遷怒,受無妄之災,他們蘇家和他妹夫皆是不易被人
定生死的人,楊家就未必了。
“我正也有此打算。”
“大恩不言謝,二哥放心,事畢之後家父肯定會上門登門拜訪。”蘇居甫拱手。
“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楊古從蘇家長子嘴裡討了句謝,心滿意足去了。
這廂他走了不久,德和郎蘇讖回了蘇府,一回府就見到了還坐在前堂沉思的長子,蘇居甫見到父親回來了,忙和他說了事,蘇讖聽罷毫無廢話,看長子身上穿的是官服,也能帶出去,起身就道:“和我去一趟都尉府。”
佩二孃在後面聽到老爺回來了,卻沒等到他派人傳話,她心裡也著急,也沒有了平日的從容不迫,和坐在身邊的兒媳婦沉聲道:“走,和我去前面看看。”
婆媳倆從後院趕了過來,就聽到管家說老爺公子已經拉著馬出去了,好在蘇府門前不能縱馬,德和郎和兒子牽著馬走了不遠,佩二孃還能趕上把人叫回來。
德和郎被喊回來,恍然大悟,“我還沒和你說,今晚不要等我們的飯,指不定事情若是著急一時辦不好,我們還回不來。”
佩二孃也顧不上譴責他了,她也慌亂,心裡只記得住最要緊的,她面帶憂色急急道:“你什麼都不帶就去了?”
“那不是要銀子的地方……”蘇讖聽說著一愣,說罷小心問夫人,“還是說要帶點打發給小吏小官的賞銀。”
他這話一出,站在婆母后面的蘇孔氏便馬上朝她奶孃看去,奶孃獲意,意欲轉身,不過沒等她回去討銀子給姑爺,就聽老夫人跺腳急道:“什麼銀子?那吳大都尉豈是那般好見的?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塊什麼應急牌,牌子遞上去就能進去見人,你帶在了身上沒有?我昨兒還在臥房裡見到了,你今天帶在身上了?”
老德和郎快快摸了下身上,朝夫人搖頭,佩二孃氣得發抖,連罵都不想罵他一句,哆哆嗦嗦從荷包裡拿出了他們房裡百寶箱的鑰匙交給兒子,“你腳快,牌子就放在最上面,開啟就能看到,速去速回。”
蘇居甫拿著就跑了。
佩二孃這廂才有發脾氣的力氣,她揪著丈夫的耳朵怒罵道:“我兒要是因你有個好歹,我扒了你的皮。”
這是他的過,是他沒想周全,德和郎哀求,“夫人輕點。”
“我輕點?你都七老八十了,做事還是這般不穩當,你這是想害死我啊。”
家有賢妻就是如此,德和郎只得再哀求,“夫人輕點,疼,疼,是真疼……”
“我不,我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兒媳孔氏見狀,忙垂下眼,怕公公婆婆看到她想笑。
蘇居甫很快就回了,佩二孃目送了他們遠去,等看不到人影了,方才轉身回去,讓下人關門。
她一身的憂慮散之不去,孔氏扶著她,柔聲寬慰:“孃親放心,妹夫妹妹他們有吉星高照,定能化險為夷。”
“化險為夷?”佩二孃苦笑,自嘲道:“是散財消災吧?這一路過來,我看他們最大
的家當就是他們那個人了。”
“人在就好。”
“是啊,人在就好……”佩二孃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兒媳婦的手,道:“苑娘那夫郎是條狼王,狼堆里長大的,還遇上了個腦子糊塗的親爹手下過來的,他那爹,呵,家業結果不還是到他手上了?還把常家撐起來了,他有些地方是愚鈍了些,但只要給他一線生機,我就不信我們苑娘過不上富貴閒人的日子。”
佩二孃以前就是看中女婿對他們女兒有著非同一般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