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明白此人能被常伯樊派到京城來打點開鋪子,自己本身總歸是有些能耐的,他已被常伯樊立在了諸族人當中,不是說廢就能廢的。她是要說情,但這說情的意思,常伯樊會不會領,領了是怎麼個領法,就是常伯樊自己的事了。是以常伯樊這一話一出,蘇苑娘就得了自己想要的意思,點頭之後便道:“你知道就好,但之前你讓他歇幾天就讓他歇幾天,不用作那多的,也別罰,本該如何就如何罷。”
常伯樊沉默地看向她。
蘇苑娘見他直直看著她不動,她頓了片刻,道:“等到來日,有那能換了他的人,我們就把他換了,可好?”
常伯樊這才展了笑顏,他笑著點了頭,過了一下方道:“好。”
他還以為她借不說情實則還是說了情,但聽她道了一句話,他就緩過來了,一下就明瞭她的用心良苦。
苑娘是怕他沒人用,怕他擔了壞名聲,是為著他好。
這廂,在屋裡的丫鬟們聽到娘子和姑爺的說話不禁面面相覷,這才明瞭了此前她們娘子所說話的意思。
她們這下懂了,但除了在屋裡的三姐和通秋高興得了娘子的準話外,這留在屋子裡的新來的一個年方十三名叫鄭伶孃的小丫鬟,還有一個名叫瓊孃的管事娘子心裡卻是對蘇苑娘多了幾許驚怕。
她們侍候的這位主人,沒有她們之前以為的慈悲純良,她的好性子看來只是看著外面的好性子罷了。最讓鄭伶娘這個小丫鬟驚心的是,男主人似是對她的心狠手辣不純善看不見一樣,跟他被灌了迷魂湯似的,萬事只是她開了口,他皆會道一聲“好”。
這著實驚著了她,比起胡三姐這個大丫鬟日日警告訓斥她們來,男主人的這一舉反倒讓她更噤若寒蟬,心想日後絕不能偷奸耍滑,若不然讓女主人告到男主人面前,她絕沒有好果子吃。
三姐此時在側看了屋裡新來的兩個人一眼,等看到其中那個喜歡偷懶的小丫鬟,那小丫鬟竟駭怕地躲避過了她的眼睛,見狀,三姐鼻間不禁輕哼了一聲。
這些人是夫人選來給娘子的,但夫人把這些人交給娘子之後也找她過去說過話,說這些人找得匆忙,還是要多留幾個心眼看著點,若是那不成的,哪怕是在說裡也可以發賣出去,別留在身邊當禍害。
夫人也有眼光,她選的六個人,至少有四個是老老實實跟著好好侍候娘子的,叫她們做事也都立馬去做了。可其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還小沒及笄的小丫鬟,一個是還識幾個字以前還嫁了個好人家的寡婦娘子,許是進門來好吃好喝的過了幾天好日子,她們這兩個人吃倒是比誰都吃得多,做起事來卻是一推二拒三不記得,吩咐她們事情不是說不會,就是說做不好,罵她們兩句讓她們接過手,等過一段時辰去問,居然還沒開始做,這兩人已把三姐和明夏這兩個帶著她們的大丫鬟氣倒了好幾回了。
同是出來為奴為婢的姐妹,這些新進來的侍候娘子的姐姐妹妹們不是早早沒了丈夫,就是被家人發賣,皆是不得不奈何為了生計自願為奴,三姐原本是極為可憐她們的,但再可憐也抵不過人家自己不爭氣,她們一兩次的犯錯
還好,次數多了,三姐為她們的錯忙得團團轉,就是想可憐她們也可憐不起了。
她們這些娘子的大丫鬟一個個都是從早忙到晚的,她們剛進門來連跟腳都沒立住就開始偷懶了,給她們個吃飯的生計也不知道把握住,當主人家是傻的,盡是糟蹋機會,三姐甚是瞧不起這兩個拎不清的。
見此時在屋裡的那個偷懶的小丫鬟還知道怕,此前她說人家,人家嘴裡應得好好可就是屢教不改,現在倒是知道害怕了,三姐一時也是生氣得很。
她是一腔好心都餵了那驢肝肺,她也是給過機會了,這兩個人若是還不改,她就跟娘子進言。
三姐自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