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轉身朝順安帝恭敬笑道:“陛下您聽聽,比往年還要熱鬧。”
順安帝點了一下頭,接問:“跟朕說說,今年賣得最火的是炮仗還是那春聯?”
“回陛下,兩樣都火。”
“這吃的賣的也多罷?”
“回陛下,多。”皇帝陛下這接地氣的話讓魯長勝忍俊不禁,不禁笑著回道:“那炸的蔥花捲,蘿蔔餅,小麻花,香得喲,屬下站那麼一會兒都餓得慌,還叫下面小的給屬下買了點解了解這嘴巴里的饞。”
“可給陛下帶了?”吳英笑著問。
“
哎呀,”魯長勝始料未及,朝順安帝抱拳請罪,“還請陛下恕罪,那一包都叫屬下一個人給獨吞了,沒給您帶進來一點。”
這也是大總管帶了個壞頭,帶著下面的人打趣他,順安帝笑著搖搖頭,也不見怪,笑道:“說說別的。”
順安帝勵精圖治,承先帝遺命,誓要把衛國治成一個百姓皆能食飽衣暖的國家,只是多年執政下來,他想要的國家在他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員下還是未見有太多起色,也就國都京城在他的授意下,慢慢有了他想要的樣子。
他這幾年最喜歡聽的,無非就是京城的百姓比去年過得好了,京裡今年要比去年熱鬧多了,百姓手上提著回去的東西也比去年多了。
“欸,屬下這就說。”魯長勝已獲頂頭上司面授機要,自知陛下要問的是什麼,想聽的是什麼,遂順安帝一發話,他便一樁接一樁說道:“這不僅賣吃的小攤子比往年多了,這吃食裡還有了些新鮮玩意,往年屬下跟大將軍出去巡邏,只見過糖做的葫蘆,今年居然有那手上厲害的賣起了用麥子烤出來的糖畫的小人,一個個長得跟真的一樣,跟陶娃娃似的……”
吳英聽著,湊到順安帝面前小聲道:“奴婢等會兒就叫人買進來看一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糖小人,讓魯大人特地跟您說了這麼一大通。”
他說著還有些不屑,順安帝臉上帶著微笑瞅了他一眼,聽著魯長勝接道:“這是吃的,還有今年京城裡賣的南貨比往年要多了近一倍,南市坊那邊,尤其是汾州巷臨蘇街那條街上,來了個大商人,說是臨近小年那幾天還送進了幾船的貨進來,好多海物還有那穿的戴的都是以前京裡沒有過的樣式,最最新奇的是,這家賣的還便宜,一根綢子做的花帶,上面繡的全是五光十色的花,一般的只賣三文錢,好的只賣五文錢,這個屬下有給家裡小娘子買了幾根,您看看。”
魯長勝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小捆被小紅線綁起來的綢帶,放到了雙手奉過來的吳英手裡。
總算有著實物了,吳英喜洋洋地奉到順安帝面前,道:“奴婢開啟來給您看看?”
順安帝頷首,吳英開啟,摸著那鍛子確實是綢的,順滑得很,且那上面確實用鮮豔的繡線繡出來的花,這花帶,莫說是三五文錢,哪怕說是十文二十文,吳英也是信的。
他把花帶放到小太監手裡,挑出一根順安帝喜歡的顏色來送到了順安帝的手上,回頭不禁問那魯副都尉:“可真是隻要五文錢?”
魯長勝見他奉給陛下看的是他用三文錢買來的白牡丹的花帶,笑道:“回英公公,我聽那掌櫃的說,這花色重的,用的繡線色多就要貴一點,就要五文錢,像那白色啊黑色啊用的多的素色的,就三文錢。”
吳英也是發覺了,他挑了根三文錢的給陛下,聞言不禁莞爾,轉頭朝順安帝笑道:“陛下啊,您看看,奴婢左挑右選,給您挑了根三文錢的。”
順安帝摸著順滑的綢帶,頷首道:“不
壞。”
這小東西也是精緻,看起來也是物美價廉了,他順了下帶子,抬頭問魯長勝,“這東西賣的多嗎?”
“多。回陛下,我差手底下那機靈的小將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