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之前的事情不會提前發生。
尤其她現在覺得自己又要被人害了之時。
“什麼害不害?”蘇讖一聽女兒的話,心中頓時一片火怒交織,“你這幾日怎麼說的都是妄語?”
前兩天才跟她孃親說要好幾年才能生孩子,現在就說有人要害她,害了他們……
蘇讖又驚又怒,回頭就道:“常孝鯤呢?叫他回來見我。”
女兒說不通,蘇讖便想著教訓女婿。
“爹爹莫氣,我這就去叫他。”蘇苑娘一看父親大發雷霆,臉上一片脹紅,自己也急了,跺著腳道:“您莫氣莫氣,彆氣了。”
蘇讖看她倒先自己傷心了,忍著氣安慰她道:“是是是,氣,你叫常孝鯤給我……回來。”
快點滾回來,看他把蘇讖的女兒都養成什麼樣了,神神叨叨的,快要把他嚇死了。
常伯樊很快就回了,和蘇讖一道去了他處理公務的書院,不等書房關上門,蘇讖一腳踏進書房回頭就朝常伯樊寒聲道:“你今兒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我就帶我女兒回去。”
常伯樊一臉漠然,他冷漠地看著南和躬著腰小心地關上門,等到門掩嚴了,腳步聲遠了,他才轉過身和岳父道:“這一次,我是必然要帶苑娘出去的,還請岳父、岳母諒解。”
“你這是何意!”蘇讖大驚。
常伯樊眉頭緊鎖,看了大驚失色的蘇讖一眼,他岳父也被嚇著了。
泰山崩於前也未必改色的老狀元能被嚇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何,常伯樊心中清楚,不過是因著他家苑娘而已。
常伯樊臉色一軟,朝老岳父走去,在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道:“爹,大房那邊有動靜。”
“什麼動靜?”蘇讖身體一記激靈,瞪向常伯樊。
“您還記得之前我跟您說過的苑娘和蔡家告事的事嗎?”
“怎麼了?這不是你我擔了過來,沒讓她出這個頭嗎?”
“是,但蔡家那邊這幾日有人進臨蘇了,這是我連夜著幾十號
人排查查出來的,所來何意,孩兒現在不清楚,再過幾日,等我帶苑娘出去了,事情可能才能查出一點眉目……”常伯樊攢著眉頭,心事重重,“不管如何,我明天就要帶苑娘出城。”
他瞥了岳父一眼,見岳父也眉頭深鎖,他頓了片晌,又道:“我雖在臨蘇城裡說得上話,但臨蘇城畢竟不是我的。”
他意有所指,蘇讖一想就想到了姓方的縣令上面,想到這些人打的常家的主意,心中頓時一凜,雙眼一寒,凌厲地朝常伯樊看去。
常伯樊看岳父若有所悟,承認點頭道:“這段時日常家所發生之事,所有的時間,夠京裡與臨蘇通兩個來回了。”
不知道上頭是什麼主意,但未必會是好主意,且他已找著了門路,欠他常家鹽錢的戶部中人絕不可能坐著無動於衷,等著他上京要銀子。
“好,好……”蘇讖閉眼,“你帶她出去,接下來的事,我來看著。”
看幾言就說服了岳父,精疲力竭的常伯樊偏頭朝他拱手,感激道:“伯樊在此謝過父親愛護。”
蘇讖也是心疲,嘆了口氣。
常家啊,他原本以為能扶起來,可事到臨頭,實際比他想的要難多了,他還是過於輕敵,當初想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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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半夜,蘇苑娘就跟著常伯樊輕裝上路了,她僅帶了胡嬸子和胡三姐兩人,而明夏通秋由著常伯樊做主,送去了蘇府暫待,飛琰院則交到了旁管事手裡,大門緊閉。
常伯樊甚至讓常六公住進了常家本府坐鎮,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便連身子不太利索的常六婆也跟著住了進來。
蘇苑娘昨晚才見過悄然而入的蘇六公一家,半夜就被常伯樊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