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喋喋不休,大有天子問一句他能奉送上百句之勢。
好在下面順安帝只問了兩處就止了話,道:“今天就到這罷。”
蘇居甫這廂手心後背已全是汗,聽到這句眼前更是一黑。
聽今上此言,難道還要有下次不成?
“呃……”順安帝說著已站了起來,正好看到了那恭敬垂著頭,嘴唇泛乾的鹽伯之後。鹽伯這位後人看起來是年輕了點,但很是有他先祖當年的風範,順安帝從小看的家史當中鹽伯可是個能耐見解皆不凡的人,跟他先祖相識後更是以己身之力相助他們衛家成就了大業,鹽伯這才得了臨蘇那富貴之地的鹽礦,不過常家這後代是一代不如一代,順安帝是知道上一代的常家家主的,他還以為鹽伯之名就要斷到上一代手裡了,沒想常家橫空出世了一個強的,這兩次下來,足以讓順安帝知道這年輕當家是個腹內有真章的,人家也是給他辦了事,是以順安帝在略略一頓後便道:“你這份呈上來的給朕的奏本,朕全都看了,都是些朕想知道的事情,你這次解答得也甚好,該賞,你想要點什麼?”
蘇居甫瞬間眼睛瞪大,朝妹夫望去。
這廂只見常伯樊聞言抬起頭來,見順安帝看著他的神色甚是溫和,看起來賞他的話絕不是虛言,常當家心下一頓,抬手朝順安帝作揖道:“草民想與皇帝陛下討一身宮裡所做的尋常婦人就能穿的衣物,不知可行?”
順安帝本來想隨口打賞好就走,聞言不由頓足,眉毛往上一揚,道:“婦人穿的衣物?”
“是,草民想要一身回去給家中妻子接人待客的時候穿。”常伯樊看著地表上那層光亮湛人的宮磚,垂著頭道:“她還小,都城裡比她輩份大的,身份貴重的不知凡幾,草民為她討一身衣裳回去穿在身上,草民想著,有您親自賜的衣物,往後與賤內說話的人幸許會看在您的份上會客氣一兩分也說不定。”
常伯樊這也是實話實說了,他就是討回去讓他家苑娘作狐假虎威之用的。
他這話一出,這廂蘇居甫呆了不說,便是順安帝也愣了愣,“這……”
他這還是有人打頭一次跟他這般要賞的。
“宮裡有嗎?”不過這是他要的,也不是什麼大事,順安帝轉頭問吳英道。
“有,回陛下,”吳英略作一想,躬著腰回了順安帝:“宮裡娘娘們尋常穿的常服也有那不按宮製做的,從當中找出一身常公子內人能穿的出來就是。”
這地位低下的宮妃所穿戴的衣物也沒有宮制可言,不過是裁製與民間有所不同而已,所用布料還比不上民間富貴人家的好,不過吳英打算讓徒弟去找一身沒有宮制但衣料上等的衣物來給常公子。
“那就給常公子找一身,朕先走了,你留下替朕送常公子一程。”
順安帝說畢,抬腳就走了,章齊沒跟上去,等皇帝走後,吳英問了常伯樊幾句他內人的尺寸,待他吩咐了底下的太監去尚衣局找衣裳,正當蘇居甫以為他這次果真是來當陪客之時,章齊朝他開口道:“蘇明義找了朝廷裡的幾個人參了幾本你以權謀私,替你妹夫要好處的事。”
如晴天霹靂打在了頭上,蘇居甫愣了,這廂不等他說話,常伯樊已沉聲開口,朝章都尉拱手恭敬道:“請問大都尉大人,草民得了什麼好處?”
“參你們戶部的銀子就是你內兄找了高官賄賂運作而來,”章都尉嘆道:“如若給銀子的事不是陛下親自找戶部的老頭子過來吩咐的,我都要當真了。”
“我聽說有不少銀子,”章齊豔羨地看向了鹽伯之後,“好像有三十萬兩去了?”
要是這銀子到了他手中該有多好,他能拿來養他底下兒郎們至少兩年,兩年他都不用去愁銀子的事。
“是,是常氏一族與底下數百鹽工給戶部練了十年鹽的鹽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