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便連娘子
都要去爭去斗方能立住腳跟,她為人奴者,豈有不進奮之道理?
她想當事。
身邊丫鬟振奮,精氣十足只盼著她吩咐事,另一個則悲喜不顯,只顧埋頭做事,倒不為外物所動。
這兩個人,要是跟她一輩子的。
蘇苑娘不敢咬定她們一輩子不會變,但也衷心盼著,往後的背叛當中不會有她們二人,也好全了前世她們那段你生我隨的主僕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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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得早,臨蘇城冬日夜晚的風,裹著河面的水氣襲來,吹到人的身上,便是刻骨地寒。
天剛剛擦黑,飛琰院就點亮了燈火,蘇苑娘喝了兩盞濃茶,強撐著今日回來甚感疲倦困頓的身軀,在外面沒傳回訊息之前,招來旁管事和兩個管家,把府裡這些日子的情況淺摸了一遍,又吩咐了接下來的一些應對。
公中安排妥當,她結道:“這幾日也不要事事稟告與我,府裡衣食短缺等,你們按我將將與你們所說的先自行處置,其後把帳本交上來與我過目也不遲。”
“是,夫人。”旁管事帶著下面的人應聲。
“沒什麼事,你們就退下罷。”
旁管事揮手,示意兩個管事的先走,等人走了,他跟蘇苑娘稟道:“夫人,族裡的人知道老爺和您回了,下午來問事的人不少,小的看您剛回來,就擅作自主以您要稍作歇息的事回絕了,假若他們明日還是來問,您看?”
“等會兒我會找太白嬸孃說說,讓她替我再撐幾日。”
“那小的知道了。”
蘇苑娘又找來太白娘子拜託,等家事處罷,已是酉時末,她沒等來常伯樊給她送回來訊息,但被請出去的太白爺回來了,派家丁過來說請她前面一敘。
因著州府來人一事,蘇苑娘就叫了丫鬟拿來外出的衣裳首飾穿戴一新,只等整裝待發,隨時都可見外客,常太白才派人去後院傳訊息,不久就見她隨著傳訊息的婆子來了前院,這廂他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整理好要與蘇苑孃的說辭。
“見過太白叔。”
“多禮多禮,當家媳婦請起。”
蘇苑娘收回欠身,眼睛一掃大堂,擇了堂面的右側位之首走了過去。
大堂有兩個正位,其中有她的一個,只是那是常伯樊在時,她方才能泰然隨之坐上去的。
這時候她與長輩在堂,當不得那般自傲得意。
“太白叔,請入坐。”走至座位,蘇苑娘回身站定,入坐之前開口請人。
“當家媳婦,請。”她正經八板,常太白也不敢輕然視之,臉上端是一派肅穆,尊她為一府主母。
“請。”
“請。”
兩人同時坐下。
看她臉如少女,舉手投足卻是大婦之風,明明臨蘇城多年傳她如憨傻痴兒,竟與傳言毫不相似,常太白暗暗心驚,心驚之餘且聽她道:“太白叔找我,可是有話要說?請儘管道來,侄媳自當洗耳敬聽。”
時間容不得常太白多想,便直道:“我是有訊息要與當家媳婦要說,我聽說,蔡氏的父母都來了,且不止這個,蘇家夫人在大約一柱香之前進了府衙,進去之前蘇夫人派家丁來傳話,讓我知會你一聲,她晚些時候來府裡。”0
第152章
“親家父母何時到的臨蘇?”蘇苑娘沉穩問道。
“未時。”
“可是也進了縣衙?”
“是也。”
蘇苑娘略略低頭,思忖了片刻,再問:“太白叔可知那二位來意?”
常太白搖頭,“不知。”
“我母親可是在他們進去不久後就來了?”
“是。”常太白遲緩點頭,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