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後院,聽她嘰嘰喳喳道了一路的新家的布向與佈置等事。
直到等到在客屋坐下,他這才得空問起常伯樊:“你夫君去外面幹什麼去了?”
蘇苑娘這才想起來,一拍腦袋就喊人:“三姐,快去差人找姑爺回來。”
明夏輕咳了一聲把笑忍下,笑著與蘇苑娘回道:“娘子,三姐剛剛去前門找門人給姑爺送訊息去了,等會兒就回。”
這下蘇苑娘知道了,回頭與兄長道:“鋪子裡有事,他就去了。說去去就回,讓我等到你的訊息就馬上給他去訊息,他馬上回來。”
就是她見到兄長一時太高興,沒想起這事來。
蘇居甫搖頭失笑不已,這廂他還沒說什麼,妹妹就殷切地把果盤和點心盤往他面前搬:“哥哥,你吃吃這些,這個桔子是我們從臨蘇帶過來的,還新鮮得很。這個點心是昨日家裡做的,這個雞蛋酥冷著吃也好吃,我給你沏喝茶你搭著吃,可香了。”
說著又回頭,讓明夏去把廚房裡冷了的點心蒸一籠挑一盤過來,還道:“每樣都來兩個,讓哥哥都嚐嚐。”
每樣都來兩個,可不止一盤了,但娘子高興,明夏也高興,開心著向娘子一福,道:“奴婢這就去。”
蘇居甫看妹妹和身邊的人皆是開開心心,活活潑潑的,心裡對那個妹夫的意見更稍微少了那麼一絲兒,笑著和那朝他獻寶的妹妹道:“這大冬天的你倒是快活,行了,別忙了,坐下來和哥哥說會兒話,爹孃在家裡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說到爹孃,蘇苑娘忙挨著哥哥坐下,和他細細道了起來:“我出門後,爹爹不用教我,就忙起他的書來。有在書院當山長的叔伯請他著書編冊,好幾個叔伯聯信相邀爹爹呢,他們讓爹爹寫的快一些,說是要趁後年春闈之前拿去給他們書院裡的學子鑽研,因此爹爹很忙……”
爹爹身上的事太多,孃親身上的事也不少。一說起來蘇苑娘才發現家裡的樁樁事她皆記在心裡,她有太多家裡的事情要與兄長說了,可才將將說到她想說的一半,才道罷父親為她費的苦心,還沒談及孃親對爹爹的管束等事,就聽門外三姐道:“姑爺,您回來了?大公子正和娘子在裡頭說話呢。”
蘇苑娘忙停下,朝門邊看去。
她說話的一路甚急,似是急於把這些年父母的事情都吐露給兄長聽,一路嘴唇皆沒沾過茶水,蘇居甫見她嘴唇都有幹了,便把她面前的茶杯的蓋掀了,碰了碰茶壁,見杯還溫燙著,就把茶杯向她遞了過去。
蘇苑娘看著要進來人的門,沒仔細注意是兄長給她拿的杯子,一手接過後,就咕嚕咕嚕喝著杯中的水,看著人進來。
常伯樊見來就見他娘子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喝完,把杯子往炕桌上一擱,雙腿往腳凳上一挪,下了炕就往他走來:“常伯樊,哥哥來了。”
人是向他走來的,嘴裡道的卻是她哥哥,常伯樊也不知自己該是喜還是悲才好。他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等到她過來定住牽住了他袖子的一角方才抬步,繼而繼續微笑著抬步朝舅兄走去。
“兄長來了。剛才我有點事出門去了,沒有在家迎您,是伯樊的不是,還請兄長勿怪。”常伯樊抬手拱手低額敬禮。
“哪來的怪罪?沒有的事。”蘇居甫掛起假笑,眼睛微眯,從妹妹牽袖的手移到了妹夫那張俊朗迷人的笑臉上。
此時的常家當家,翻然沒有一點與他沉下來說話時的冷酷嚴峻。現眼下他這笑意吟吟平易近人的模樣,恁是哪個閨中小娘子看了都會對其有幾絲好感。
好一個會裝樣的小白臉,就是這般把他妹妹騙走的罷?
蘇居甫心中冷笑不已,臉上卻溫和有加,笑與常伯樊道:“坐坐坐,坐下說話。”
常伯樊脫靴上坐,袖子已遠離了他妹妹的手,蘇居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