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去,在臨蘇幫忙的郭掌櫃、寶掌櫃、東掌櫃、彭掌櫃、洪掌櫃五個來了三個,寶掌櫃和洪掌櫃沒有來。
在臨蘇幫忙的五個掌櫃皆是大掌櫃,郭掌櫃、寶掌櫃、東掌櫃這三個掌櫃是常伯樊放在明處幫著處理常府的事務,彭掌櫃和洪掌櫃被他放在暗處接應,外面僅知有這兩個人也來了臨蘇,就是連苑娘那邊他還沒多說。
寶掌櫃是家在臨蘇,有時家裡有事會來晚一些,但洪掌櫃是常伯樊從下面的鎮子裡叫回來的,他和彭掌櫃一道宿於外院的客舍,見只見來了彭掌櫃,另一個卻沒來,常伯樊收住了嘴邊的淡笑,問:“洪掌櫃呢?”
彭掌櫃忙上前,候在邊上道:“正要跟您稟呢,程家寨那邊又來人求幫忙,說是藥材不好弄,老洪就幫著去尋了,程家寨那邊是半夜來的人,他披了件衣裳就帶著兩個小夥計出去了,叫我幫他的事替著點。”
“這麼兇險?”
“可不是。”
“後天早上,我去看一下。”
“您哪有時間?這一來一回的至少要一天,您別操心,程當家的事有我和老洪盯著。”
“就這麼安排。”
彭掌櫃見東家有了主張,就沒再勸,道:“那我跟程家寨那邊送句話,您信任程義,程家寨的人也知道,這陣子全寨老老少少都出動了,就為保他的命。”
等人好了,這份恩情,想必程義會牢牢記著,他們往後看來又多了一個能信得過的人。
“你們也幫著我看著一點。”
“您放
心。”
見洪掌櫃臨時來不了,寶掌櫃還沒來,常伯樊就令人先上早膳,邊吃邊等。
郭掌櫃吃的是最快的,常伯樊剛用半個包子,郭掌櫃是稀飯包子油餅三樣皆入了肚,見東家瞥了郭掌櫃一眼,東掌櫃開口笑道:“老郭,您這狼吞虎嚥的,這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還當我們東家虧待你了。”
郭掌櫃道:“老東,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改不了了。”
郭掌櫃是苦出身的,從小沒爹沒孃出來要飯,這好不容易要著點吃的,要不趕緊塞嘴裡,就會被人搶了去。
那就是個去不掉已刻在骨血裡的烙印,不管郭掌櫃後來日子有多好,家裡有多少吃的,只要端到他眼前的吃食,他就會用最快的速度塞到嘴裡,哪怕在東家面前也掩蓋不了一二,就是頭一兩次他還會忌著點,再往後就不行了。
“爺,我這跟狗改不了吃屎了一樣,您多擔待。”郭掌櫃朝上座的東家拱手。
常伯樊正喝著粥,搖頭失笑。
“聽聽,你這不就是狗嘴?”主家用著吃食呢,還說得如此不雅,東掌櫃笑罵了郭掌櫃一句。
他們這幾個掌櫃,東掌櫃跟郭掌櫃和寶掌櫃感情是最好的,他們兄弟三個是一路相互提攜著上來的,他們有過命的交情,誰有了好事都不會忘了另外兩個,東掌櫃這廂嘴裡說著,眼角餘光卻是盯著東家那頭的,見東家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不快,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東家是個有出身的,提攜重用他們是看在他們的能耐上,但能耐並非是萬能的,他們這幾個又是最井底爬上來的粗人,就是對東家再忠心耿耿不過,東掌櫃有時也會替他們兄弟三個操著點多餘的心,怕不知道哪個地方一不注意就得罪了東家。
“你吃你的。”郭掌櫃像是絲毫不知道東掌櫃的擔心,說罷掉頭朝東家道:“爺,等會兒要是沒什麼事我要早點走,夫人那邊還有些吩咐我要去辦,我想今天就把她吩咐下來的事辦妥了。”
“什麼事?”常伯樊放下粥碗,看他。
“有一些是昌爺的採辦,夫人說昌爺這些東西是要帶回京裡送禮的,要拿就給他拿頂極的回去,那頂極的一時半會兒不好弄到手,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