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娘很快搖首又點頭,“交給成掌櫃他們賣,我很放心。”
常伯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道:“我知道了,我已經叫人去請兄長了,等傍晚他過來,我跟他商量一下就能確定我們回去的時間了。”
蘇苑娘點點頭,心下做好了今天就開始準備回去的事,嘴裡又道:“你莫傷心。”
常伯樊不解看向她。
蘇苑娘抬起小臉碰了碰他還帶著些許寒氣的臉頰,望著他輕聲道:“親人也分那交心與不交心的,我們儘可為那交心的喜憂,那不交心的就隨它去罷,常伯樊,你說可是這個道理?”
常伯樊這下是聽明白了,抽出手來摟住她的腰抱她入懷,在她發上親吻了一記,垂眼笑道:“是這個道理,我聽苑孃的。”
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若不然他的心就是那銅牆鐵壁做的也會被早早傷透了。
他是有些心情沉重,但不是為著分支堂兄來的事,而是有了這一個登門,下一個也就不遠了,這背後的麻煩可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
他堂兄說的話也無不對,這等時候他們快快離開都城才是明智之舉。但常伯樊身為當事人也很清楚不過他這銀子能一次拿到手,可能是宮裡那位聖尊為他開了尊口,而這種口可不是天子想開就開的,在未弄清楚當今的意思之前,他不能說出都城就出都城。
若不然,當今給能他這銀子,回頭會拿回去更多。
常伯樊城府極深,絕不是那等草率之人,這廂他心裡沒個定數,就是在愛妻面前也把這些背後的隱憂當成不存在,與她商量起了他們回去走陸路還是水路的事來。
等到蘇居甫放衙急急趕到常宅,小夫妻已商量好回去走陸路的事來,當家夫人還讓常當家多帶些南方沒有的東西回去,反正他們已決定走陸路,她肚子裡有孩子,走得也慢,多拉兩馬車的貨物回去把路費掙出來也是使得的。
常當家聽她說著臉上笑容就沒停過,等到蘇居甫來了臉上的笑意方才收攏了一下,在蘇苑娘耳邊說了一句穿戴好和三姐她們出去走動走動的話。
蘇苑娘一聽就知他有要緊事跟兄長商量,這事是她聽不得的,他們的睡房裡還放著下午剛得的近三十萬兩銀子,蘇苑娘知道事情的輕重,這當下常伯樊一說就站了起來,朝通秋抬首:“我今天還沒走動,我想出去透透風多走走鬆鬆筋骨,通秋幫我拿衣裳來。”
丫鬟們連忙動了,一番穿戴整齊後,蘇苑娘朝蘇居甫淺福了一記,“哥哥,你晚上想吃什麼菜呀?”
妹妹的衣裳都是香噴噴的,丫鬟們又是給她穿長襖,又是戴披風,還給她手裡塞了一個手爐,妹夫在旁邊看著極為滿意,蘇居甫卻是在一片暖香當中想打噴嚏,聞言揉揉鼻子,朝妹妹頑笑道:“怎地,還想為哥哥親自下廚?”
那倒不是,蘇苑娘眨眨眼,實誠道:“不是的,我問問你,我叫明夏給你做。”
蘇居甫聽了就頭疼,朝她揮手,“你趕緊去松你的筋骨,我吃什麼都要得。”
“那我走了。”蘇苑娘見他沒有想特別吩咐的,朝哥哥應了一聲,聽在蘇居甫耳朵裡心裡甜得很,又見她朝常伯樊走去了,又說了一聲,“大當家,那我走了。”
常當家臉上微笑不止,拉起她的手握了握,見燙得很,趕緊放下抽出袖中汗帕擦了擦她鼻子上熱出來的虛汗,“快去罷。”
呆下去就要熱壞了。
蘇苑娘穿得太多了,也是熱得緊,和哥哥夫君皆打過招呼後,連忙朝門口快步走了去,不一會兒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跨過了門檻,出了門去。
她走得甚是輕盈,蘇居甫看著門關了,一轉頭就和常伯樊道:“你就由著她蹦蹦跳跳地走?”
苑娘哪有蹦蹦跳跳,就是有點熱了想快快出門而已,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