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忙罷。”
“是。”
蘇苑娘這剛坐下不久,就和孃親帶著丫鬟們去了小竹園的路上,等和孃親看過小竹園,又吩咐了旁三一些事,方才回飛琰院,等到她們回來,天上繁星點點,月亮和星星都跑出來了。
常伯樊還沒回來,她爹爹也是。
“孃親,今晚你和爹爹就歇下不走了,明日你們呆在家裡陪我一天可好?”蘇苑娘見到便和母親商量道。
佩二孃猶豫了一下,終歸是擔心女兒肚子裡的孩子,且隨都衛郎那邊來的訊息不明朗,她和老爺留下來也好,是以還是答應了下來,“也好,你爹現在也沒個信,想來等他想起來這天也晚了,我們今晚就留在這邊了。”
蘇苑娘忙叫通秋去收拾飛琰院前面的小客院。
等通秋和三姐都去了,蘇苑娘有些乏了,趴在孃親腿上等常伯樊回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次郎是誰。
鎮北王衛逢。
當年為三姐請封之人。
蘇苑娘一下就從孃親的腿上坐了起來,失聲道:“次郎弟弟是皇家的人?”
“啊?”抱著女兒正在打盹的佩二孃被驚醒,一意會過來女兒所說的話,蘇夫人的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眼睛一掃,見屋裡沒有下人,回頭就朝女兒斂眉看去:“你說什麼?”
“孃親,次郎弟弟姓衛……”蘇苑娘被母親斥責的臉色嚇著了,聲音更小了。
“都城裡姓衛的沒有一萬個,也有一千個!”
“可次郎弟弟家外祖是賣糖人的。”
“這賣糖人的怎麼了?”佩二孃急了,把女兒抱到懷裡,“不知道就別亂說,啊,這京畿府的人就在我們家裡,你可千萬別亂說話,你是想急死你爹爹和我嗎?”
“不是啊,”蘇苑娘在母親摟得緊緊的懷裡擠出頭來,抬起小臉看著孃親道:“晉王不是去逝得早嗎?晉王妃無所出,不過晉王不是在民間有個孩子被抱到了太子膝下養嗎?”
蘇苑娘記得鎮北王衛逢,是因爹爹當年跟她提起晉王英年早逝,可惜了當時小晉王妃年紀輕輕不到十六歲,因丈夫早亡就上吊追隨他而去了,
那可憐的晉王妃還是爹爹師長家的一個小娘子,是以爹爹說起晉王來時很是埋怨晉王此人,還跟她提起過那個民間被晉王所騙的那個未婚生子,結果生子當日留下兒子就難產而亡了的可憐小娘子,更為可憐的是,後來宮裡知道晉王在外有這個兒子,就把這個兒子從養育他的外祖身邊抱走了。
當時蘇苑娘年紀尚小,聽父親這般一說,聽到一個小姐姐走了,又一個小姐姐走了,小孩子還被抱走了,當下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莫名難過。
後來從三姐孃親嘴裡聽到領著帳中數萬將兵為三姐請封為“定國將軍”的是鎮北王之後,蘇苑娘才從哥哥嘴裡知道鎮北王就是當年晉王在民間的兒子,從小被太子撫養。
蘇苑娘此前只知鎮北王衛逢,但不知衛逢還有個名字叫衛次郎。
“你等等,孃親想想……”佩二孃聽著糊塗了,因著家裡跟晉王妃有些因緣,她是知道晉王那個流落在民間的庶子,自然知道這庶子外家就是都城裡一個尋常賣糖人的百姓,而今日她所見那個衛次郎,他姓衛,乃都衛府之人,外祖家是賣糖人的。
佩二孃臉色瞬間變幻莫測,垂下頭來摸著懷中憨兒的小頭顱,放低了聲音道:“你現在莫多說了,等你爹爹和夫郎回來了再和他們說。”
“是他,沒錯的,”蘇苑娘這下記得清清楚楚了,道:“次郎弟弟是太子的侄子呢。”
知道還叫次郎弟弟,也不知誰給她的膽。佩二孃乾脆掩了她的嘴:“不許說了,我等你爹爹和夫郎回來教訓你。”
這夜蘇讖和女婿過了亥時中方回女兒女婿的院子,佩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