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個月就能下床健步如飛,大半的原因就是因著想親自帶孩子給他們餵奶。
這支撐著她沒用多久就容光煥發,瀾亭絕不可能去打破她這個支柱,也不想跟她去說這其中利害關係,把不討喜的那一塊很是自然地推給了常家小子。
要解釋常家小子解釋去,他是好長輩。
“是極,”蘇苑娘也是要跟常伯樊商量的,但她現在提出來則是為了先把藥斷了,“他回來還要幾天,瀾叔叔,我現在身子好得很了,這幾天是不是可以把藥斷了?”
“你只是精神好,身子還是欠著點,不可斷藥,”瀾亭撫須,面露寬和慈愛,“這個叔叔是醫者,苑娘還是要聽叔叔的,可知道了?”
從小就極聽長輩話的蘇苑娘一聽,連忙頷首:“是了,苑娘聽的。”
蘇苑娘自是不會不聽長者之言,是以等到常伯樊回來,她還在吃著藥,不過她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世叔,便叫常伯樊去勸。
“叔叔把我當小兒,一點小礙他都會當成是重疾,委實是過於擔心我,”蘇苑娘如此勸自家大當家道:“常伯樊,你是大當家,又有擔當,平時又極擔心我,叔叔平時都看在眼裡,他是信服你的,你去說了叔叔就會當話聽了,會放下憂慮的。”
她倒是極清楚她世叔的心思,但對他就有點不太瞭解了,常當家看著苑娘微微一笑,道:“可在為夫心裡,我的憂慮卻是比世叔的那點不足以為重的憂慮要多千千萬萬,非車載斗量不能計也,苑娘為夫所託此事,恕為夫這次不能照辦。”
常伯樊說的話正正常常,蘇苑娘聽了卻是莫名臉紅,臉蛋兒一下子就一片緋紅,半晌方按捺住那股不知從哪兒鑽進來的羞赧訥訥道:“那,算了。”
實在沒那麼嚴重,但他都說了不想去辦,那就不辦,算了,她也不能仗著他對她好就非要去勉強他違揹他自己的心意。
蘇苑娘一心一意想給孩子們餵奶,可她一提起此事就會莫名敗下陣來,雖說世叔與常伯樊都沒有明著說出來,但她心裡隱約間有點明白了他們不想她喂孩子們奶。
常伯樊甚至一回來沒兩天就把前面兩個奶孃換了,還跟她說等到再過三個月,就會尋到更好的奶孃來換。
蘇苑娘當時都沒多想,直等到胡嬸子來看她,悄悄跟她說讓她放心,姑爺絕不會讓奶孃佔了小郎君和小娘子的好去,她方才恍然大悟。
她沒想到的事,常伯樊想到了。
他計較得歷來比她多,想得比她周全多了,她還是缺了一根筋。
上輩子若是有人跟她指出,還跟她說常當家的人心險惡,俗不可耐,蘇苑娘還真會當他是想多
了,但她真夠了真正的人心險惡,對這個一心護著她的男人做的任何事情唯有相信兩字。
蘇苑娘見過前面的那兩個奶孃,那兩個奶孃在她面前很少說話,等到胡嬸子跟她說過,蘇苑娘在她走後坐著靜心想了想,等到常伯樊這日帶著她送去都城的箱子去碼頭送人回來,就與常當家道:“常伯樊,你說不是跟前面的奶孃她們敲打過不要在我眼前亂說話?”
她們不在她面前多嘴,但不可能在下人房那邊不多嘴,胡嬸子跟她提了幾句,再加上她對她家當家的瞭解,蘇苑娘很快就推出了她家大當家在離家前肯定敲打過奶孃們不要在她面前多嘴的事來。
上輩子他也是如此警告過常府和常家族人,可那時候他家的時間太長了,最初還有幾個當真,後來誰都不當真了。
但他為人行事還是沒有變。
“有嗎?”常伯樊見她臉帶疑惑,但不是太當真的模樣,更不見生氣之色,心裡揣磨著她此時的想法,臉上則如常地狀似隨口回了一句。
“有的,你下次莫攔著了,你攔著我都不知道下人們是怎樣的人,人不可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