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娘看他。
蘇讖又問:“那可想爹爹?”
前兩天才見著,來不及想,但這不能說,是以蘇苑娘站起來,悄悄地往旁邊走。
“站住!”蘇讖板臉:“去哪呢?好好說話。”
蘇苑娘回頭,回道:“明天想。”
這得是他女兒才能說出的話,蘇讖心裡好笑,面上佯怒:“還得明天,豈有此理。”
“父親,我看天色不早,我和苑娘這就告辭,先回去了。”這廂,常伯樊插嘴道。
“不留下吃午飯了?”蘇夫人看看外面,收回眼,眉頭微攏,“這正好是午飯的點,你們用完再回,省的回家還耽誤了。”
“那聽母親的。”常伯樊從善如流。
“我去去廚房。”蘇夫人站起來,見老爺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的小娘子。
她正要說話之際,蘇讖站了起來,朝她道:“夫人,老爺和你一道去,在書房坐了一上午,正好走走鬆動下筋骨。”
“好,”蘇夫人回首,“苑娘,你帶伯樊去花苑走走,等飯好了讓人來叫你們。”
蘇苑娘目送了父母親離去,等他們走後,她帶常伯樊去花苑,跟常伯樊道:“我剛和母親商量,放了知春的身契,讓她找
個好人家。”
“知春?”
蘇苑娘點頭,看著他。
常伯樊回看她,他偏頭想了想,沒有多問,道:“那就送走。”
走了幾步,蘇苑娘沒聽到更多的話,問:“你不問為何嗎?”
“你的丫鬟,你做主。”見她抬起眼看來,不顧看路,常伯樊伸手摟住了她,道:“原來今天不帶丫鬟來是為的說這事。”
又道:“你可想知道我今天來找父親是為何事?”
想,是以蘇苑娘才覺著不把知春送走的原因告知他是為不公。
是以,她在問之前便道:“知春現在不適合當我的丫鬟了,她告訴我的事情我都不想做,我這才想把她送走。”
常伯樊頓足,皺眉,神情片刻就冷峻嚴肅,頓時一身的脅迫力從他身上突地張開,“她一個奴婢,告訴你怎麼做事情?”
他渾身肅殺,蘇苑娘始料未及,呆了一下方回道:“也不是,她只是覺得那般才是好……”
“那就是是了?”
“常伯樊,”蘇苑娘扯住他的衣側,“我已告知你原因了,可能知你和爹爹說什麼了嗎?”
常伯樊盯住她,見她愣是一點也不以為意,只等他告知下面的話,心中突起的火驀地啞了,他看著從來不走尋常路的妻子,緊了緊手臂中的腰,帶著她往前繼續慢步,與她說道起了與岳父商量的事。
他要策反溫初凌為己用,前提就是他能給得出溫初凌最想要的。金銀財寶於溫初凌來說不是必需,他跟隨陸長放在太尉之下,錢財唾手可得,唯有權勢,方是他軟肋。
常伯樊便要把溫初凌最想要的給他,而其中寸尺如何拿捏,常伯樊卻沒有能耐在短時間能把利弊考慮清楚,便來詢求岳父之見。
“溫初凌始於前朝權勢之家,以光復祖上榮耀為己任,這一點,”常伯樊淡道:“與我倒有些相似。”
他看了蘇苑娘一眼,見她只是專注聆聽,並無反感之意,便放心往下接道:“他非正統出身,乃陸長放重用方得師爺之位,靠的也是祖上威名,但民間看重他家祖上餘威,上京卻並非如此。他想得到官身,唯考才一途,但他在這考途上屢戰屢敗,年近四旬身上也就一秀才之名,但他還有一途可選,那就是上京有能人保舉他。”
“以前沒人保舉他?”蘇苑娘不解。
“在上京的那些人眼裡,他不過是個前朝名人之後,上京這樣的人太多了。”不止上京,就是民野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