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蘇苑娘選擇正面他們的原因。
他們既然叫了她當家媳婦,那就以她為主罷。如若不能讓他們敬著她兩分,那讓他們畏著兩分,而不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也好。
“我只聽說了已確切的一個,”蘇苑娘朝以婆看去,淡淡一笑,“能確定一個,已是我常氏一族之喜,您說呢?”
說是這般說,但落不到自己頭上,天大的喜事又與自己家何干?以婆擠了一個笑出來,道:“不知是誰家?”
“這個我就不知曉了。”
“這……”以婆看看常六公、常隆歸夫婦,與他們對過眼,又朝蘇苑娘道:“你這一面也不好見,我們都來了這麼一趟,我們三家現在都在這,都是再親不過的一家人,當家媳婦,你心裡要是有數,不凡現在就說出來,省的我們回去一家子又提著心,老是猜來猜去的,一家老小都睡不好覺,六公爺爺,隆歸夫妻,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又轉向蘇苑娘:“當家媳婦,你放心說就是,我們一家人再齊心不過,絕沒有一家中了另兩家落選就生埋怨的道理。”
這漂亮話,說的人能說,聽的人是萬萬不能當真的。
蘇苑娘聽著,朝常六公、常隆歸夫婦看去,見他們默而不語,顯然皆認同以婆所說,想要一個結果。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利益之前,臉面和他人的處境又算得了什麼。
這世間,哪存在什麼公理,皆為自己而活而已。
蘇苑娘也沒有失望,只是再經確認,更堅固了自己的想法罷了。
“我確實不知。”蘇苑娘看過他們,緩緩搖頭,隨即她面露深思,沉吟了一下,抬臉與他們道:“你們非要一個結果的話,不如等當家的回來,親自問他。”
聞言,四人飛快相望對眼。
以婆見她這嘴跟個悶葫蘆似的,不想說的軟硬兼施也問不出來,罷,她開的頭,“當家媳婦,是我說話太硬,著實是我最近太著急了,唉,這麼多年,家裡也沒出過這麼大的事了,心裡急,樣子就難看了點,還請你見諒個。”
以婆老辣,話說得出去也收得回來,這話一出,乍聽起來很是客氣。
蘇苑娘要是承了這份客氣,說出去了,那就是她這新媳婦膽子不小,敢壓族中長輩一頭,尤其這位長輩還是在族中德高望重的老壽星的老兒媳。
但蘇苑娘穩穩地承了這份客氣,她朝婉言道歉的以婆淺淺頷了一記首:“苑娘能體諒長者之心。”
她這話也挺客氣,但這坦然受之的態度堵得以婆心口一哽,憋著氣卻無處從說。
“哈,”以婆氣笑,笑了一聲,臉稍顯難看,“你能體諒就好。”
蘇苑娘熟視無睹,轉臉朝六公和常隆歸夫婦道:“六公和叔嬸要不要等
?”
“伯樊忙,讓他忙他的,老夫就不打攪了。”常六公撫著鬍鬚,眼睛微眯,和藹可親道。
“我們就不等了,”常隆歸家出口的還是他媳婦,歸老嬸子一臉突逢大喜不知所措的忐忑不安,又喜又不安道:“知道有個中的就有個盼頭了,我們回家等府裡的好訊息。”
“是了是了,就不佔用你的功夫了,伯樊忙,你也沒閒著,我也回家等你們的好訊息去。”常六公笑眯眯著站起。
顯得好似她是個噁心人、專來擺臉色的,以婆一看親戚在蘇苑娘面前這般會做人,她也不想顯了下乘去,站起來跟剛才的不悅沒有過一樣,笑著與蘇苑娘道別:“當家媳婦,難為你百忙之間還抽空見我這老婆子,謝謝你了啊。”
說罷,話尾不忘誇蘇苑娘一句:“一看你就是個賢淑媳婦,我們常家娶了你這樣秀外慧中的好人家閨女,簡直是祖宗顯靈。”
“謝以婆婆。”蘇苑娘陪同站起,淺福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