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夫人,來貴客了,梅老的大弟子帶著家裡小子過來給家裡拜年來了,現在就在門外。”南和快快把事情稟了他家夫人一聲,隨即快步進來,朝那蘇府的叫蘇五的下人怒道:“這位蘇五管事,沒事還請走罷,我家老爺夫人都忙得很,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人快走罷,我們家裡來貴客了。”
南和心裡敬畏他們爺,但那也是他萬分敬重的大丈夫,先前看他家爺去蘇府受辱也就罷了,那是人家家裡,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現在他們都在自己的家裡頭了,這家的人還派人上門來逼著他家夫人就他們家的意思行事,全然沒把他們爺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
南和憤怒不已,眼中已燒起了熊熊怒火,這蘇五一看,這家裡的人就沒一個是好對付的,人家不給臉,絲毫不在乎護國公府這四字金牌的份量,他在人家家裡一時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匆匆朝那二娘子一拱手,帶著人出了門去。
出了大堂,他掃了站在一邊的所謂貴客一眼,還來不及細看,又被這家的管家大喝的一聲“請”請了出去。
等到出了門,蘇五一轉身,看到了帶來的禮物如數被自己人帶了出來,一份也沒送出去。
“猖狂,猖狂,簡直是猖狂,我看你們能猖狂到幾時!”蘇五已許久沒被人這般駁過臉面,他到護國公府去,護國會府的人也是好聲好氣待他,他何曾受過這等侮辱!蘇五一甩手,恨恨道:“看我回去怎麼記你們一筆!”
蘇五一心想回去怎麼在家主面前告這不識好歹的蘇二娘子和她夫君一狀,等他回去一稟,蘇承很快就見了他。
等他把事情粗粗一說,還沒惡聲惡氣把這二娘子的蠢笨之氣道出來,只見家主大人一巴掌狠狠朝他臉上摑了過來。
“廢物,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帶著好禮過去把人請過來,不是讓你過去跟人耀武揚威的!”蘇承簡直就要被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氣死了,“老爺是怎麼跟你說的啊?你當我跟你說的耳旁風
嗎?”
大年三十晚上,蘇承就是在護國公府裡的書房過的,就因聖上問了一句他們園子修得怎麼樣了,他叔父心驚肉跳,把他叫過去,仔細盤問了廣陵園子之事。
這事豈止是護國公心驚肉跳,蘇承也是驚啊,這還沒理順今上是個什麼意思,就聽他叔父問起了常伯樊之名。
蘇承當然知道常伯樊是什麼人,蘇讖早前來的信上就寫明瞭這是他女婿,會帶著他女兒一道進京向戶部討要往年的鹽銀,還請蘇承如若有餘力,還關照他這小輩一二。這名字蘇承就是記得不深刻,但一提這名字他就知道這是誰,是以聽他叔父一提這人,他更是吃了一驚,當下就道:“陛下怎地說起他來了?”
“是在事後我即將要走之即臨時起問問起我的,問我認不認識,我自然認識,我還見過我能不知道他是誰?”當時他叔父怒不可遏道:“可我正以為是他闖了什麼禍,可陛下跟我說他是難得的青年才俊,我蘇家好福氣,找了一門好女婿,可我怎麼不知道他好在哪?你快給我去查明,他跟陛下的牽繫在哪,他到底好在哪裡讓陛下如此稱道!”
護國公顏面盡失歇斯底里,蘇承這廂也是叫苦不迭,他怎知常伯樊還能在皇帝陛下面前掛上名?早知道有今天,他當初怎可能避而不見,還由著小輩和下面的人去作弄這常伯樊和蘇居甫?是以他叫來了府裡出了名會做事的蘇五過來,讓他去把人哄過來好好說話。豈知這蘇五成事不足敗事不餘,一個下人還敢跟人家耍起了威風來。
蘇承當真是氣不過,腿一伸就朝蘇五踹了過去,把人一腳踹到了地上,嘴裡怒罵道:“什麼玩意兒,快給我滾去把人請過來,你今天要是請不到,你就給我死在外面,別給我進這個門!”
蘇五又是被扇又是被踹,身上一時疼得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