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通秋跟著我,管家也在,族裡的六公當陪客,不會出什麼事,你莫要擔心我,去好好睡一覺補個覺。”
“我……”三姐想說她沒事,但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娘子打斷了。
“三姐,去罷,你最近替我跑前跑後也累了,就當是娘子今天趁著沒什麼事心疼你一下,你好生歇一會兒,明天我還指著你精神百倍著替我跑腿了,可聽到了?”
“聽到了。”三姐哽咽。
“去罷。”
“娘子,我不想休息,我能趁這天去我大姐二姐家一趟嗎?我想去看看她們。”三姐擦著眼,沒想她這種註定當家奴的賤奴眼淚不值錢,手背一擦,眼睛愈擦愈多。
“也可,你等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我也好見沒見大姐二姐她們了,你幫我捎點東西給她們帶去。”
“是。”三姐哭著道。
這日上午,三姐拿了娘子給她大姐二姐的東西,她去通秋明夏還有她睡的屋子
裡拿了她藏在那裡的東西,她先是在屋子裡哭幹了眼淚,哭到沒有眼淚可流了,方才拿了東西去看同在城裡的大姐和二姐。
她娘認為她把她大姐二姐嫁得很好,還嫁在了城裡當城裡人,可三姐知道大姐二姐在孃家的日子不好過,尤其在她們的婆婆知道主家陪了她大姐二姐一百兩銀子當陪嫁,她們娘只陪給了她們二十兩昧了八十兩銀子後,大姐二姐在婆家很是受了些搓磨,而她們娘卻當作不知情沒看到,大姐二姐上門若是不帶上點讓她滿意的東西回來,連口飯也不留她們吃。
三姐拿了東西去,把娘子給大姐和二姐的東西準備都給了她們。
“這是何物?”胡大姐是被三姐拿石頭敲腦袋引到門後的,見三妹沒說兩句話就塞了她一個包袱,又從胸口掏出了一個布兜給她,忙驚訝道。
她說著又看妹妹的臉,皺著眉頭道:“老孃又打你了?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跟她犟嘴,板子打在肉上不疼啊?你啊你,怎地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聽話,識時務一點?”
三姐以為她的眼淚已經在府裡哭幹了,可在一手帶大她的大姐面前,看著一臉愁苦的大姐,她還是忍不住又哭了,她哭著道:“我從都城帶回來的東西,都被她昧了,她不給你們。”
胡大姐一怔,爾後她垂下頭去找手帕,找了一會兒才想起她那髒帕子可能是落在她家小二孃身上去了,她抬起頭來滿臉的苦笑:“她又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樣子了,隨她罷,你別跟她犟,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挨她的打,叫人看到了還背地裡笑話你。”
胡大姐抬起來給妹妹擦眼淚,她滿心的苦澀,對妹妹也是滿心的心疼,“你別為了我們跟她倔,不值得,傻丫頭,要是到時候你出嫁了她什麼都不給你,你到夫家就更要受苦了,我和你二姐出都出來了,無所謂那些了,你犯不著為我們兩個不值當的出頭,你要多為自己想一想,聽到了沒有?”
“大姐,大姐……”三姐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想跟她大姐說老孃為了五十兩要逼她嫁給一個有兩個孩子的鰥夫當後孃,也不好跟大姐說,她要走了。
“哭甚?別哭了,你哭大姐也要哭了,”胡大姐流著淚把包袱和東西給她,“快拿回去還老孃,別讓她知道了。”
三姐搖頭,哽咽著道:“這個不是,這個是娘子給你的,她心疼我,我被娘打了,給我的。”
三姐本打算在臨走前把她攢起來的近二百兩銀子拿出一半來分給大姐和二姐,可娘子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這次娘子親手給大姐和二姐收拾了值錢的東西,比她要給大姐和二姐的值錢多了。
“是苑娘娘子?她給你的,你拿著。”
“不,不要,我還有,我不說了,我去找二姐,我晚上還要回去。”三姐說著就去了,胡大姐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