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想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給我?”蘇苑娘真真不解,“我沒事啊。”
她低頭看自己,“我怎地了?我只是胖了一些些而已,回頭我每頓少吃半碗就罷了,你不用信中告訴我爹爹,等我回去了到時候會瘦許多的。”
他們倆說的話,也是頗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了,這廂常伯樊已回過神來,頗有些啼笑皆非,摸著她低頭看向的肚子笑嘆道:“等大夫來了你就知道了,傻孩子。”
怎麼還說她是傻孩子來了?蘇苑娘不喜他這般的說法,蹙眉道:“我只比你小一兩歲罷了,我不傻也非傻孩子。”
“是是是,我錯了。”常伯樊自知說錯了話,忙疊聲道歉道,現眼下不管她說什麼都是對的,他只想等到大夫來,看看那結果是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常伯樊焦心無比,可此時他的眉眼之間藏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悅,蘇苑娘看在眼裡,著實不解他喜從何來。可這世她到底要比以前敏銳了不少,看他看著她的肚子忍不住雀躍的樣子,再一細想,她這個月的月事竟然是還沒來,這時間離她原本的小日子差著有半個月去了。
蘇苑娘這下真真是怔住了。
她看著常伯樊喜形於色滿臉的期待雀躍,喉嚨竟被心裡突然湧現而上的氣息哽得酸辣交織,讓她無語凝噎。
常伯樊以為她有孕了罷?可她沒有,她上世懷小娘子的時間不是這個時間,她很難受孕,她上世就是因著這個好幾年都沒懷孕,常氏一族的人還逼著他納妾休離她來著。
可看著他歡喜雀躍的樣子,蘇苑娘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甚至然心中因此黯然不已,想起了前世有關於孩子和他的一些事來。
他也曾因她受孕這般高興過,就是其中有人說她懷的只是個小娘子,他也說只要是她生的,無論男女,都是他的明珠珍寶。
兩世他都是高興的啊。
蘇苑孃的眼睛有些疼,見他趨過身來用臉貼她的肚子,渾然不顧他一介大丈夫蹲在她面前那有些難堪難受的模樣,她不由地抱住了他的頭,好半晌才沙啞著嗓子和他道:“常伯樊,我沒懷小娃娃,我,我……”
說著,眼淚流過了她的臉龐,蘇苑孃的眼睛裡滿是水霧,只聽她哽咽著道:“我只是胖了。”
常伯樊一聽她竟是哭了,猛然抬起頭來,見她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極其難過的樣子,當下常當家也不顧她到底是不是懷了,連聲道:“好,只是胖了,沒事……”
說罷又覺話不對,常當家連忙改口:“胖了沒事,胖了那是有福氣,只有那有福氣的人才會胖。”
這一說罷,常伯樊覺著自己真是失心瘋了,才把前後說成了一個意思,又速速改口道:“苑娘,你沒胖,為夫夜夜抱著你就沒發現你胖過,你跟以前是一樣的,跟你小時一樣的嬌美可人,靈動伶俐。”
常伯樊再三改口,連連說著話,蘇苑娘仔細聽著,一時也是聽傻了竟忘了再傷心難過,等到回過神來,發現他已站了起來,朝她擠了過來,把她抱到了身上坐著,雙手摟著她的腰輕聲在她耳邊安慰:“無礙的,你看,我還是抱得起你。”
這一會兒,蘇苑娘思緒繁雜,一時想得多了,千言萬語當中不知自己要挑出哪句話來跟他說才好,等到常伯樊接過通秋拿來的熱帕子給她擦眼淚,她鼻中還吹出了不少鼻涕出來,她頓時只顧得上自己的不好意思,避過他的手扭過頭朝通秋伸手:“拿塊新的。”
等她淨好臉,把常伯樊的手臉也擦了一遍,只聽外面南和道:“老爺,夫人,梅大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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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夫是被個小丫頭拖著來的。
找他的小丫頭男女不忌,入夜一個小娘子孤身出來請他出診也就罷了,他這剛背上藥箱出門,她就拉著他的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