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老東西,就是偏心,只管那狗雜種的死活,就不管他了?想至此,常順事看著李氏的眼光變得越發狠毒,“你只管他的死活,有沒有想過我的?我才是你們的長子,你們的長孫也是我們給你們生的,你是想為了那狗雜種滅了我們三房的種嗎?連長孫和給你們生出長孫的兒媳婦都不顧,你們好毒的心啊!”
他這一頓說,徹底擊垮了李氏,她轉身站起,撲到了常猛身上,泣不成聲:“老爺……”
他們居然已成兒孫禍害,不如就此去了罷。
這人間,不留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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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晚些時候,客舍的事傳到了常伯樊的耳裡。
前來稟報的郭掌櫃一五一十地把情況說了:“現在守成家的那位三老爺和三老爺夫人只剩一口氣,小的剛讓鹽行的令大夫拿人參吊著口氣。守成公那邊說這是他的家事,沒有小的說話的份,小的自知沒有身份,但也不敢大意,就過來回稟您了。”
郭掌櫃負責常家客舍那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可不敢讓他負責的地方鬧出人命來。
“早間我把汾州城雜貨行二管事的活計交給了猛三爺的小兒子。”常伯樊朝底下掌櫃解釋了一句。
“小的已聽說了。”
“看來,守成公對這事不是很高興。”常伯樊淡淡道。
郭掌櫃笑了起來:“汾州城的生計,那可是美差,家族裡現在不知有多少人羨慕著。”
“呵。”常伯樊輕笑了一聲。
“爺,”郭掌櫃道:“依小的看,那守成公可不是那般好打發的人,您看,這人我們保還是不保?”
常伯樊沒回他,抬頭看著空中的一點,時不時扳弄一下左手中指戴著的那隻家族族徽扳指。
這是他沉思時慣有的動作,郭掌櫃沒打擾他,靜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斯須,年輕家主開口出聲,“南和在外面?”
“小的去看看。”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