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道:“也不知這事成不成得成,只是跟你提一嘴。”
誰叫她喜歡梅娘呢,老夫人就忍不住和她多說了一點,也算是提前給這個好姐姐提個醒。
蘇苑娘上輩子來都城時,外祖父和外祖母早已經不在了,舅舅和舅娘還在,但舅舅和舅娘與兄嫂來往不多,她住在兄嫂家時,舅舅他們也只來看過她一兩次,身邊也沒有帶興楠和梅娘。
但蘇苑娘隱約記得,舅舅家的境況是不太好的,好像就是梅娘出了什麼事,舅舅一家更是閉門不出。
難道就是這事?蘇苑娘不禁揣測了起來,想著又回過頭去尋人,想跟常伯樊討主意。
她又回頭,老夫人怪了,道:“怎麼又找人?你家當家跟你外祖父進裡屋去了。”
蘇苑娘靜靜回過頭來,朝外祖母搖了搖頭。
這事她不敢亂說,還是和大當家商量過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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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近午晌時,佩家的大姨首先到了,還帶了佩家大姑爺。
這兩位一到,佩家四姨也到了,不過四姑爺沒隨她來,跟她來的是她家大娘子,一個與梅娘同樣羞澀的小娘子,一到佩家就找佩梅娘,不到片刻就去廚房幫梅娘妹妹的忙去了。
她比梅娘大三歲,今年年底就要及笄了。
這是蘇苑娘兩世間第一次見她,上輩子佩家她有許多的表姐表妹,親眼見過的沒兩個,聽嫂子說皆多都是嫁了還不錯的夫家,就隨夫家去了他鄉上任去了
。
蘇苑娘沒見過她們,心中也就沒有她們,到這時候真親眼見到人了,才知她原來有如此多的親人,她孃親心底深處記掛不忘的親人原來長得的是此等模樣,如此這般的性情。
佩家的大姑爺一到,就和老太爺還有常姑爺說起了話,等到晌午佩三老爺也歸家來,這四個男人說的話就皆是朝廷中事了,陪著外甥女說話的佩大娘和佩四娘一見,對視一眼就拉起外甥女,這廂佩大娘和老太太道:“老孃,你和苑娘外頭坐去,我和四娘去廚房幫三弟妹的忙,我們趕緊把飯一吃,也省得他們說個沒完,把嘴皮子磨破了,我回去了還得給他找藥給他上。”
“上什麼藥,你別罵他就成了,好好一個姑爺,我看你是不跟他吵幾句你就皮子癢,”大娘子可是個刁鑽的,來了孃家氣餡更是比天王老子還張橫,老夫人指著她身子笑罵道:“姑爺來家裡頭和你老父親老弟說兩句話你都能挑出刺來,我看你是囂張成性,沒人治得了了!”
“他是好嚕嗦,你不嫌煩就行,”她嫌,佩大娘扶起老母親往外走,不忘招呼妹妹和外甥女,“快和我出去,我給你們弄好吃的。”
蘇苑娘跟了她們出去,一如大姨所說,不一會兒大姨就從廚房裡拿出了一盤子油炸麻花到了她們所坐的小亭子裡,四姨幹練,早指揮著外甥女帶來的那幾個下人搬出了一個兩個屏風,把亭子外邊的風都攔在了外面,還燒了四個火盆,一邊一個,把節儉的老夫人招得連連罵她:“你一來就把我家一個月的炭都燒乾了,我怎地生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子喔!”
四姨就忙笑道:“是大姐吩咐我乾的,我聽的她的。”
老太太轉頭就罵家中大妞:“就你最作妖,什麼都捨得使。”
大娘叉著腰和老母親道:“你再說,我就把柴房裡那十幾袋炭拖個七八*九十麻袋回去。”
老夫人頓時不作聲了,等大姨走了,她拉著蘇苑孃的手唉聲嘆氣道:“你娘在的時候,還能為我做主,你娘不在,就沒人治得住你大姨了,也不知你娘什麼時候回來,幫我說說你大姨這妖性子。”
蘇苑娘驚疑地看了看老外祖母,又看了看風風火火走開的大姨離去的方向,小聲和外祖母道:“我孃親治得住大姨?”
她瞧著,她孃親也不太像是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