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奇葩。”
“還不是嫁了,”佩
大娘笑嘆道:“嘴裡說不嫁,心裡卻歡喜得緊,嫁過去沒過幾天好日子也就罷了,被罰了,就是千里萬里也要跟著人走,自己的死活也不管不顧的。”
二孃隨夫被貶的路上沒了孩子還險些丟了命的事,佩家的人除了小輩們尚還糊塗著,其餘人都是知曉的,聽到這裡,幫著老夫人一起帶大娘子們的項嬸難過地擦了擦眼睛,勉強笑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二娘子覺得值得就值得了,我看她現在也很好,兒女都成器,苑娘子回家都惦記著來外祖家給母親要家信,這孝心我看也是十足了。”
佩夫人見大家說著有些傷心了來,忙出言打岔道:“這倒是,真是個好孩子。”
“好了,我也是嘴碎,不說了,”佩大娘拿起菜刀爽利道:“把雞洗好給我,我來跺。”
如項嬸所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她和四娘嫁得平常,過的也是平平常常平平淡淡的日子,二孃嫁得好,嫁給了才高八斗爽朗清舉的狀元郎,可其中的艱難苦楚想必也絕非她等能承受得起的。
小日子也有小日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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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苑娘本以為午後就能隨常伯樊從外祖家回去,路中還能去嫂子家一趟見見嫂子說說話,沒想這日到了將近傍晚,他們一家才從外祖家離開。
這廂天色已不早了,已來不及去嫂子家,是以上轎後常伯樊問她要不要轉道去嫂子家稍坐片刻時,蘇苑娘朝他搖頭,“不去了,我明天上午去,到時你不用陪我,你留在家裡處理事情。”
常伯樊便不說話了。
蘇苑娘也沒放在心上,但轎子走了一段路,常伯樊也還是不聲不響,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動,垂著眼似是在假寐,蘇苑娘莫名覺出了他的不高興來,她猶豫了一下便低下頭去看他的臉,嘴裡問道:“常伯樊,你可是不願意我單獨去嫂子家?”
常當家眼瞼一跳一展,看向了她,拉回她的身子讓她坐直,回過頭來看她道:“沒有。”
說罷,他頓了頓,又道:“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
“可這幾天沒下雪,雪也早融了,地上沒水,路很好走。”
“那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這京裡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們家得銀子的事了。”
“是了。”蘇苑娘聽出來了,他不想讓她單獨去,想了想便抬起小臉問他:“那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哥哥家看嫂子?不能讓嫂子老來我們家裡,她可是長輩,老讓她跑來見我,爹爹和孃親若是知道我這般不尊重她,回家了肯定要說我,爹爹指不定還會罰我。”
見她憂慮起了被岳父罰的事,常伯樊笑了,低頭在她額上一吻,笑道:“明天看看,不管有沒有事,回家之前我肯定會陪你去兄嫂家一趟,不說你要去,就是我也要去一趟感謝兄嫂這段時日對你我夫妻二人的照顧。”
“是了,”常伯樊也是要感謝一番的,蘇苑娘聽了便從了他的心意,點頭道:“那我隨你一道去。”
常伯樊看了看她,見她沒有絲毫不情意的
意思,輕聲吐了口氣,心情片刻間也舒暢了,把她攬到懷裡讓她枕在他的肩上,道:“你等等,我看看家裡的事,必會抽一天出來帶你去兄嫂家多呆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