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孃的字畫已大有所成,等回來專心多練幾年,你就等著她名揚四海罷。”
和離回家,對他來說倒是成了女兒專心習作的事了,蘇夫人哭笑不得,但心底因老爺的這番話大定。
她女兒不是孤立無援的人,左右他們為父母的都會為她盤算出一條康莊大道來。生與不生,不是至關生死的事。
**
定下了要去京城,蘇苑娘盤算的事就要多了,就是在家裡想起了孩兒的事心中傷心,她也沒讓自己去多想。
這一世,她還是要等到孩子來。
等到她來,只要常家有一點不對,她就帶孩兒走,由此她要做的事很多,她要確保能安全無虞地帶著孩兒走,還要保證孩兒的後半生衣食無憂,這中間,她不能等著天上掉餡餅,更不能讓父母過多給予,她選擇的事情,她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這時黃白之物就顯出它的好來了,是以常伯樊給她打了好多首飾,還給了她好多銀票,蘇苑娘都收了過來。
也當你養女兒了,往後你如若不差,我就讓孩兒叫你一聲爹爹——蘇苑娘收取常伯樊給的昂貴之物時,當著他的面,就在心裡跟他說了。
常伯樊不知她心中所想,蘇苑娘願意收他給她定的種種,他高興得很,恨不得把她身上的所穿戴之物,皆換成他所給她定的。
在此期間,常伯樊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他要準備去京的一切所備,這段時日,臨蘇所在的鋪子生意也是分外紅火,尤其重中之重的傢什作坊的好木料因多接了兩戶大戶人家的私訂,已所剩無幾,他要在去京之前,要去桐木縣一趟。
這趟他不僅要定新料,還要帶掌櫃過去認人,接手下面的事情,遂這一趟他必要成行,便回家跟蘇苑娘說了一聲,要離臨蘇幾日辦事。
“要去幾日?”往常這種招呼蘇苑娘從不放在心上,只當是常伯樊告知行程,好讓她有事能找到人,不成想這次常伯樊一說,她眼皮就跳個不停,蘇苑娘當下就慌里慌張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忙忙地問。
“來回五六日罷,苑娘不急,我很快就回了,回來了我們就上船去京。”常伯樊見她有些慌張,一怔,忙抓住她的手握著,又被她冰冷的手嚇了一跳,臉上剛剛揚起來的笑又止住了。
“不成,”蘇苑娘搖頭,用著另一隻手順著跳個不停的心,“我和你去。”
“咦?”常伯樊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我和你去。”
“不成,”換常伯樊搖頭說不成了,“我快馬去快馬回,五天,苑娘,為夫五天就回,可好?”
“我跟你快馬,我會快馬。”
“苑娘?”常伯樊攏緊眉心,不解。
“你去罷,我和你去。”生意要緊,蘇苑娘沒說不讓他去,她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不知人間煙火的蘇苑娘,她已經知道常伯樊所有的底氣,都來源於他的每一樁生意。
“為何要和我去?”常伯樊不明她此時執拗,眼睛不斷瞄著她撫著的胸口。
“我覺著我要是不跟去,你回來就看不到我了。”
這話一此,常伯樊心口劇烈一跳,猛地站了起來,看向了蘇苑娘,失聲道:“誰說的?”
“沒誰,只是剛剛你一說你要去桐木縣,我就是這般想的。”蘇苑娘搖頭道。
常伯樊心神不寧,見她抬著眼,眼巴巴地看著他,還在等他的主意呢,常當家強自擠出笑容,“是了是了。”
他喃喃著,心中因她的話駭怕不已,心魂不定。
他也是這般想的。
不知為何,苑娘話一出,他就覺得此事極大可能發生。
回來就看不到她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想要她的命?
一時之間,常伯樊腦中閃過無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