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明淮低頭看著這個若無其事主動回到自己懷裡的小女人,寵溺又無奈地颳了下她的鼻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江渺答得坦蕩:“救命的藥。”
回想了一番剛才那場短暫卻意味深長的對話,江明淮捕捉到了一點重要資訊:“杜脩銘剛才提到了昕然,和昕然有關?”
江渺眼睛一亮,“你也認識他啊?”
“嗯。”
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字答案裡,足以能夠聽出他漠不關心的態度。
“我還以為像我們家明淮這樣的大佬眼裡是裝不下這種小人物的呢!”
聽不出她話裡是刻意恭維還是別的什麼,江明淮手下加了點力道,把人摟得更緊。
“我眼裡只裝得下你。”
“……”江渺語塞了幾秒,目光幽幽,語氣嚴肅:“不許勾引我!”
“好。”男人答應得爽快,“你先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對於江明淮來說,杜脩銘就算是勢頭旺盛的商界新銳,到底羽翼未豐。江渺說得不錯,站在江海集團的高度,諸如杜脩銘一類的,只不過是小打小鬧,還入不得眼。
況且杜脩銘此人,才剛剛回國腳跟還沒站穩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眼下他的事業的確是高歌猛進,時間長了,勢必會動到某些人的蛋糕,用不著江明淮去在意,別人就會先出手收拾他。
但是如果這個人和江家沾上了關係,江明淮就不得不過問了。
江渺把上次演奏會偶遇杜脩銘和洪昕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明淮。
“昕然似乎挺喜歡這個男人的,英俊多金,紳士體貼,還溫柔專一,未經世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最容易被這樣的男人給騙了,他倒是演的一手好戲。”
江明淮想起之前的親眼所見,又見江渺對這個男人這麼上心,很容易就找到了問題關鍵:“他身上那股奇怪的氣息不簡單。”
江渺索性把他的脖子拉下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一個良心泯滅毫無人性的殺人犯,你說身上能有什麼氣息?”
江明淮趁機在她側頸親了一口,才配合地給出答案:“怨氣。”
剛才他看到的那股氣息就是怨氣,死人的怨氣。
“昕然和他接觸久了難免被那東西纏上,雖然那些東西對人造成不了直接的傷害,不過擾得人夜夜噩夢不斷,長期下去肯定對身體有損。”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對啊。”
所以江渺才會在
“看來美人姨今天心情不錯啊!”鍾思颺槓了江渺丟出來的牌, 立馬喜笑顏開地揀起來,今天他可是贏夠本了。
“瞧你那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又沒錢了?”坐在他下首的張安堇不慌不忙地打出一張牌。
“別提了!”說起錢的事, 鍾思颺就來氣,“我都快揭不開鍋了好嗎!”
“揭不開鍋還攢局?”一邊看熱鬧的朋友笑了聲,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鍾思颺白他一眼,“我這不是剛從鄉下回來,得跟父老鄉親們聯絡一下感情嗎!”
“又跑去採風了?”
不知道誰問了這麼一句, 張安堇看了鍾思颺一眼, 又繼續看回自己的牌:“你上回不是說你那部電影要準備拍了嗎?這次是去取景的?”
“還拍什麼啊,我都快關門大吉了!”鍾思颺嘆了一口氣, 然後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張安堇, “親愛的堇姐姐, 要不您老行行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