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的。
晚上七點。
瞿家莊園燈火通明,流光溢彩的大廳內,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神色肅穆地立在遺像前,依次上前安靜地送花。
管家李姨也是一身黑色,面無表情地站在門邊,守著大廳的出入口。段時白立在人群末尾,抬頭,小心又疑惑地看了眼周圍。
頭頂冷氣呼呼吹過,不止是他,所有來瞿家參加葬禮的人,此刻面上平靜,心中卻都充斥著不可置信和荒唐——
瞿老爺子的葬禮上,居然連一個瞿家人都沒有!
沒人知道瞿寧森的行蹤,但瞿蔓和鄒凱到現在還沒露面,就連那個瞿清小少爺也不知所蹤,以至於這場本就意料之外的弔唁顯得更加怪異。
人群前排,清瘦許多的齊夏站在中間,皺眉看著以李姨為首的黑衣保鏢。
半晌,他才湊近身邊男人的耳邊,輕聲道:“爸,我出去透會兒氣。”
男人點頭,叮囑他不要惹是生非。齊夏有些不耐煩地點頭,隨後走出大廳,皺眉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嘟嘟聲響起。
半晌,依舊無人接聽。
……該死!瞿清人呢?
他真的搞不懂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
一開始是瞿清和他吵架,好不容易等他幾天前出院,齊夏又聽說瞿清居然已經和林舟分手,還辦理了退學?
瞿清退學了,那他和瞿家的關係怎麼辦?齊家可不止一個兒子——瞿清的存在是他爭奪繼承權的關鍵之一!
然而急了幾天,齊夏卻依舊聯絡不上瞿清,就連想去瞿家問個清楚,也被瞿老爺子的死訊耽誤下來。
齊夏吐出口氣,猛地踹了下腳邊的石子。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略帶討好的聲音:“齊少爺?”
齊夏回頭,看見一張不算陌生的臉——林舟同宿舍的男生,貌似是一家小公司的獨生子,叫什麼段時白?
他現在沒心思理會這些攀關係的,剛想轉身離開,就聽段時白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齊少爺,你是在找林舟嗎?”
齊夏停下腳步,半晌,眯眼看向他:“我找林舟幹什麼?”
段時白笑了笑,沒回答。
他看了眼周圍,然後湊近齊夏幾步,聲音輕得似乎在說什麼秘密:“林舟他跟瞿少爺分手後,好像立刻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那天我回宿舍,不小心聽見他和別人打電話,好像叫對方老闆什麼的齊少爺,那個人會不會是林舟打工店裡的老闆啊?”
話音落下。
齊夏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也湊近了段時白,囂張的眉眼盯著男生有些慌亂的臉,聲音很輕地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啊?”
段時白嚥了咽口水,乾笑道:“齊少爺,我只是”
齊夏沒那個耐心聽完,直接一把拽住段時白的衣領,然後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臉。
像是教訓不聽話的牲畜,啪啪兩聲,迴盪在寂靜的走廊處,羞辱意味極強。
“別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