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徹底沒了動靜。
他的心臟似乎也在這一瞬徹底下沉。
而後,一雙手如火鉗般死死抓住少年瘦削的肩骨,聲音因為尖叫而顯得扭曲:“不許接!”
淅瀝雨水夾雜著狂風撲面而來,夜幕與那天冒雨去給瞿清送傘時一模一樣。然而此刻彷彿地位顛倒,天地交錯,神色哀求癲狂的瞿清死死抓住林舟的肩膀,泛青的指尖在瓷白面板上留下鮮血般的紅痕。
他似乎被那個名字猛地刺激到深處,情緒再次變得瘋狂:“不許接!林舟,我們才是情侶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
林舟沒有說話,像是忽然忘記言語的本能,愣愣垂眸看著那個手機。
細密的睫羽被雨浸溼,宛如枯萎凋謝的花枝。瞿清心臟更痛,可就是這樣,他居然也不敢直呼瞿寧森的名字。
在齊夏驚訝的目光中,他又哭又笑地強行掰過那張蒼白的巴掌臉,受傷的手在面板上留下道道血痕,瞿清不停重複。
“他沒有感情,他不會對你好的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林舟,你只能有我啊”
恰在此時,後面忽然開來一輛又一輛豪車。懶洋洋的紈絝們從車上跳下來,嫌棄地看了眼被水淋溼的鞋。
“有沒有搞錯啊,這種天在戶外耍他?”
“就是,幹嘛不跟上次一樣去華彬啊,還能點幾個小男生。”
“草,哪隻鴨比得上咱們的高嶺之花啊?哈哈哈!”
喧鬧放肆的笑聲,在看見眼前怪異一幕時倏然安靜。
寂滅的夜裡,只有雨聲噼啪砸落在地面。
半晌,有人看了眼神色難辨的齊夏,又看了眼淋雨狼狽的瞿清和林舟,試探開口:“齊少爺?”
……
與此同時,s大宿舍。
許言洛穿著拖鞋,神色焦急地站在宿舍樓下,不斷在論壇發帖。
「我愛喝粥:林舟又被瞿清帶走了!這次是在瑤山,有沒有人幫忙把他帶回來啊?!」
1樓:「草,不會是複合了吧。」
2樓:「對啊到時候我們又成小丑了,就跟之前那幾次一樣。
3樓:「每次鼓起勇氣跟高嶺之花說別跟矯情b在一起,每次他都是無視,當事人不分手我們能怎麼辦?」
4樓:「總不能次次都跟矯情b硬抗,瞿家又不是第一次整得別人破產了,我們也有心無力呀」
不是的!
許言洛急得要命,想說林舟是有苦衷的,瞿清在寢室裡講的話他都聽見了,分明是瞿清用林舟的親人威脅他啊!
但打字的手划著螢幕,卻遲遲無法按下傳送。
許言洛不知道這背後還有多少隱情,可這些都屬於林舟的個人隱私,他不能,也沒資格就這樣將之公佈與眾。
焦灼擔心間,面前忽然響起一道低沉陰鷙的聲音。
“許言洛。”
許言洛一愣,抬頭。
身量極高的男人沒有打傘,冒雨站在他面前,目光如深淵。清癯英俊的眉眼冰冷如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