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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之前霍融拜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送給應如遂的那些禮物,正是麻煩關樂給他寄過去的。
霍融想想也是,他在關樂面前早沒什麼面子可言,於是頓時也就坦然了,挺直腰桿兒說:“沒害羞,吵吵鬧鬧才是情趣,樂樂姐你不懂。”
他一說完,不給關樂回擊的機會,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即一直等到九點方小可來接他,他才給應如遂發了訊息報備了去向。
【飛來橫霍:我出發去一下kr的釋出會,要下午才能回來辣!】
應如遂的訊息果然沒一會兒便回了過來。
【。:好,正好我也有個臨時通告要去。】
【。:路上小心。】
那邊應如遂回完訊息,正好紅燈結束,他便改了道,不再去唐虞際家,直接去往他的工作地點。
早高峰正是擁堵的時候,應如遂緩緩行在車流之中,思緒卻飛回了昨晚。
昨晚他回應家老宅之後,他爸媽以及他哥都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神色各異,氣氛是顯而易見的僵持。
他的到來,無疑讓這種僵持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其實他是很冷靜的,是之前二十五年都從未有過的冷靜。
實不相瞞,應如遂從前面對家人時,看似冷淡持重,實際上他心中卻也有些無所適從。
他爸媽過於強勢,控制慾旺盛,可他大約生來倔骨,平生最討厭被控制被決定。
他哥應馳雖然一直對他不錯,但他能看得出來應馳對他的感情也很複雜,一方面大約希望他好,卻也不希望他太好。
應如遂還記得應馳得知他高考成績比他更好那一刻的表情,多年的溫和掛持不住,幾乎到了皮笑肉不笑的境地。
若非他已經下了要違抗父母的決心,執意進入娛樂圈,今日他和應馳恐怕也是為了家產兄弟鬩牆的結局。
這些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前十八年他也一直沒有想過要如何。
直到他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爸媽表露出要給他聯姻的決心,同時見他眼睛總是追隨著霍融,還直白地告誡他要離霍融遠點,霍融也被他父母排除在了他的交友範圍之外。
可那天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剛說完這話沒多久,生日宴上有個老總看中了霍融,希望他媽媽可以從中牽線認識,他媽和霍融不熟,竟然試圖讓他去問霍融願不願意?
應如遂當時腦中嗡嗡作響,他也忘了自己情急之下說了些什麼胡話。
好在他媽只是問問,那位老總也並非蠻橫無理的人,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可這事卻在應如遂心中長久地刻下了烙印,叫他越發明白,他無法再屈服他爸媽的鉗制。
所以他一朝意動,便和他們一直鬧到了如今也不得消歇。
只是從前那幾年,他孤木難支,偶爾也會覺得疲憊。
可如今卻不然。
昨晚他爸媽一見到他就發了怒,可那些話翻來覆去不過就是那些,當然這一回的批判言辭中話裡話外還帶上了霍融。
應如遂全程沒有說話,唯有在提及霍融時,他回答說:“即便沒有霍融,我也絕不可能成為無法自主、聽從你們安排的工具和傀儡。”
“不過那樣的話這一輩子依舊沒什麼意思,幸好遇見了他,有他才是我平生最大的幸運。”
之後他爸媽對此又說了一些什麼,但已經不重要了,他這次回來,不過也就只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一個不可更改的態度。
後來他爸媽氣得狠了,不過卻也不全是因為他,還有一半是因為他哥。
應馳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受了他的刺激,反正他們談到一半,應馳竟忽然甩出了兩本離婚證,直接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