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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融眼睛一亮,好像短暫地清醒了片刻,知道這個機會不可錯過,這也叫他終於說出了最近日思夜想的事:“真的嗎?那我想和你談戀愛,我喜歡你好久了。”
酒意朦朧,許多話也不是那麼難說出口。
應如遂聽後,眸色一怔,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似的,等反應過那幾個字的意味之後,心臟狂跳起來。
卻是此刻,應如遂方才注意到霍融說話慢吞吞的,完全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他微一側眸,便看到了沙發邊的酒杯,也嗅到了霍融唇間似有若無的清酒香。
很快,他想起什麼,漸漸冷靜了下來。
可他不想再問了,不管是不是酒醉認錯人,是不是又拿他當替身解悶。
應如遂渾身卸了力似的,無法再撐住,他埋首在霍融頸項間,嗅著霍融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薄荷味道,不受控制地應:“……好。”
錢嘉導演在監視器後又看完一遍, 滿面笑逐顏開。
“非常好,沒有要補拍的,融融、如遂你們可以——”
錢導話沒說完,一抬頭便見不遠處兩人還交疊著躺在沙發上。
他倒沒多想, 只以為兩人是需要緩緩才能出戏, 不過他倆姿勢這麼親暱, 果然關係很好嘛。
錢導剛想說給他們點時間, 卻見應如遂腰背一用力,手撐著霍融臉側的沙發坐了起來。
霍融卻仍是沒什麼動靜, 似乎睡著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臉頰染上一層酡紅。
錢導看出不對勁,走過來問:“這是怎麼了?”
應如遂原本還有些出神,似乎在思索什麼, 聽到問題捏了捏眉心,回過神來, 回答說:“醉了。”
錢導這才意識到什麼, 揚聲道:“啊?準備的真酒被他喝了?”
錢嘉拍戲一直挺注重細節, 他們調配的假酒在高畫質鏡頭下看起來始終差點意思, 所以當時桌上那一大片的酒杯裡都是真酒, 只有霍融要喝的那杯是假的。
此時錢導回頭往那邊的高桌上一看, 那杯假酒還在, 真酒少了幾杯,儼然是喝錯了。
“沒事,接下來也不拍了。”錢導也沒想到這烏龍, 搖頭笑了笑,又說, “這酒後勁是挺大,本來打算拍完了大家喝一喝,不過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此時何副導和道具老師走了過來,瞭解情況之後又是抱歉沒和霍融說清楚又有點哭笑不得。
何副導提議說:“我找人送融融回酒店吧。”
霍融現在這個人事不醒的樣子,怕是隻能抱或者揹回去了,不過他們倒沒想過勞煩應如遂。
卻是應如遂聽後,捏著霍融的手臂不放,側眸淡聲道:“不用,我帶他回去就行,不麻煩大家了。”
這倒是更方便不過,只是應如遂這語氣聽起來怎麼就好像他和霍融才是一家,其他的都是外人似的。
何副導沒深究,笑著應道:“那行,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們直接跟我說就行。”
應如遂客氣應下,在沙發旁站起身,彎腰看了看霍融的狀況。
在這裡卸妝換衣服顯然是不能了,只能先回去再說。
他原本想抱,但一路抱出去太過顯眼,應如遂便屈膝蹲下,將霍融背了起來。
此時正值盛夏,戲裝也輕薄,他後背頓時貼上一片溫熱,應如遂幾乎立刻感受到了霍融撲通撲通的心跳。
霍融軟若無骨又分毫不離地貼在他背上,臉頰擱在肩膀,應如遂耳畔也傳來他輕柔均勻的呼吸,像撓癢癢似的。
告別劇組人員,應如遂拿起兩人的手機,揹著霍融走出了拍攝場地,一股屬於盛夏的燥熱鋪面而來。
但應如遂穩穩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