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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融再度睜開眼睛,便對上了應如遂近在咫尺的眸子,四周昏暗,唯有彼此眸光閃亮。
“我知道你有話想說。”應如遂輕聲開口,沒有驚擾這夜色,只是一貫冷淡的嗓音裡此刻卻帶了笑,他忽然說,“但我現在想先親你,可以嗎?”
霍融眨了眨眼,眼神有些懵懂,像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似的。
即便此刻對方已經將他全然壓制,他卻還沒能及時清醒。
這是全然信服的姿態。
應如遂見狀,越發笑得唇畔生輝,像是三月冰消春暖。
應如遂手指輕撫著霍融細膩的臉頰,擅自說道:“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許了。”
話音一落,溫柔又深重的吻即刻便落了下來。
明明沒有相隔幾天, 但卻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真正親近過了似的,恍然間親吻都變得叫人有些無所適從。
在這一片昏暗寧靜中,應如遂半偏著頭,一點一點親著霍融的唇角, 像是在尋找最合適的角度, 及至最後, 才由淺至深含住了霍融的唇。
呼吸一點一點被掠奪, 應如遂手上卻把霍融抱得越來越緊。
而在這漸漸缺氧的情況下,霍融好似才終於醒過了盹, 眸色越發水潤明亮,他伸出手攀住了應如遂的肩。
應如遂受到鼓舞,垂眸間掩下笑意,吻得越發沉浸用力。
……
一吻結束時,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調換了位置, 變成了應如遂半靠在床頭,霍融則半趴在應如遂身上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等呼吸漸勻時, 一股有些微妙的氣氛在兩人間漸漸蔓延開來。
應如遂倒是感覺還好, 主要是霍融, 瞪著個眼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莫名其妙又親上了啊?!話都還沒說出清楚呢。
不行, 這回霍融憋不住了, 他覺著眼下這情景,既平靜又溫馨,還看不清彼此的臉, 是個談話的好時機。
“我——”
可他剛說一個字,屋裡的燈竟一下子亮了起來, 明晃晃地照亮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此刻在單人床上親密相擁的兩個人。
與此同時導演組的人拿了個喇叭在院子裡喊了下解釋情況。
“各位老師——剛剛電路故障,現在已經解決,不好意思了——”
伴隨著大喇叭的迴音,霍融猛然抬頭,便對上了應如遂近在咫尺的眸光。
霍融不知為何,驀然有種見光死的感覺,臉騰一下就紅了。
再一看應如遂,卻還是那副穩如老狗的淡定模樣。
霍融可受不了,一骨碌從應如遂身上爬起來就探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重回黑暗那一刻,霍融覺得自己靈魂稍稍得到了拯救。
結果再一抬頭,發現屋子裡那倆本該到時間就自動關閉的攝像頭卻因為斷電的關係竟然又重新啟動了,紅外鏡頭在黑暗中還在盡職盡責地捕捉著畫面。
霍融又趕緊旋身去關攝像頭。
應如遂屈起一條腿坐了起來,一手搭在膝蓋上,神色悠然地看著霍融像拆家小貓一樣在屋子裡忙上忙下地轉悠,眉目越發柔和。
他半笑著說:“你這樣導演組還以為我們急著要做什麼呢。”
霍融摁開關的手頓了一下,一回頭只看得清一團模糊的輪廓,他憤憤關掉,趿著拖鞋走回床邊站著。
霍融輕哼道:“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應如遂笑開了些,伸長手去拉他。
霍融倒也沒反抗,被他拉到床邊坐了下來。
陽臺外的月光越發朦朧清朗,照在牆角的綠植上,映下婆娑的影子。
應如遂從身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