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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此之外,霍融卻記不太清說了些什麼。
印象最深也是最重要的兩句,是他對應如遂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談戀愛。
而應如遂竟然,答應了??
霍融就地蹲下,捂住臉,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完全看不出是哭是笑。
他居然有那個膽子說出這種話,真是出息了啊,但他當時表現得也太丟人了吧,和他想象當中帥氣優雅的告白時刻一點都不沾邊!
霍融為此相當悲憤哀怨。
但他遺憾了一會兒,又想,也還好吧,反正至少是說出來了,他原本也是打算昨晚的戲拍完之後和應如遂說一下的。
他前兩天一想到這個就可害怕了,如今看來也算是個解脫。
可應如遂為什麼又會答應啊?!
其實在霍融的設想中,應如遂百分之八十是不會答應的,他從來沒抱很大的希望。
結果!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他在日思夜想之下過於望眼欲穿,所以產生臆想了?
不行,這是定他生死的大事,得去問問。
而對霍融而言,最糾結最困難的莫過於告白、也就是表達出自己的心意這件事,既然這事已經無痛發生,接下來的那些話也沒多難。
霍融很快便做下決定,抿了抿嘴,滿臉堅定地站起了身。
他再度開啟浴室門時,應如遂也已經整理好了心緒,正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著霍融。
應如遂見霍融出來,便以目光將人緊鎖住,說實話,他有些擔心,霍融酒醒之後會不認帳。
而霍融一看見他,才又想起是因為自己他才睡了沙發,應如遂身高將近一米九,這沙發對他來說還是逼仄了一些,想必睡得不是很舒服。
霍融覺得自己昨晚已經很丟人了,此時可不能再給他留下不懂事的印象,於是他撓了撓臉,先賣了句乖:“昨天晚上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啊,你睡這裡肩膀痛不痛?要不待會兒我給你按按?”
可應如遂聽到這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話,眼角抽了一下,他先回答了一句:“沒事,不痛。”
緊跟著他也不給霍融避讓的機會,站起身來,向他走近,追問道:“酒醒了?”
霍融見他過來,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地扒著門框站住,手指也悄悄摳了上去,點頭小聲應:“醒、醒了。”
應如遂哪裡見過霍融這麼心虛的模樣,但此刻他卻無心欣賞逗弄,他眼神緊盯著對方:“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霍融聽他竟然主動提及,摳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終於抬眼,看見眼前的應如遂眸中,映出了小小的自己。
霍融任由心跳肆虐,腦海卻奇異地冷靜了些,他直視著應如遂的眼睛,小心地求證:“記得,我還記得你答應了,對嗎?”
答應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應如遂雖不確定他的態度,卻還是如實應道:“嗯。”
霍融聽到這個回答,狠鬆了一口氣,他眼裡剎那綻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可他仍不太放心似的,再度追問:“不會反悔的,對不對?”
而見他這幅模樣,應如遂橫亙了半天的隱憂方才緩緩散去,像是一顆石頭落下,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心上。
他的站姿都隨之鬆懈些許,回答:“我不反悔,你呢?”
霍融聽後生怕說慢了,立刻回答:“我肯定也不反悔的!”
開玩笑,這種美事想都不敢想,反悔?絕無可能!
應如遂聽他語氣堅定,終於也笑了起來,眼中仍看著他,像是許下了什麼不可違逆的盟誓:“那就說好了,一言為定。”
霍融得到答案,頓時高興得好像渾身都在冒泡泡,快樂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