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嶼百無聊賴，索性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楚知綠一起看電視。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忽然：“嘖，那麼假都看不出來？”
楚知綠眨眨眼，不說話。
十分鐘後：“服了，這都能聖母，不偉光正會死啊?”
七分鐘後：“這演的也太浮誇了吧，直接萎掉。”
五分鐘後：“是怎麼做到女主比女配還讓人煩的？”
楚知綠看了他一眼，嘴角動了動。
一分鐘後：“強行降智可真行，侮辱我智商是吧。”
“什麼劇啊，這也好意思拍五十集？又臭又長。”
“不要求你多好看，你起碼得有幾個正常人吧。”
“這劇組全員小學生是吧？擱這演過家家浪費我生命。”
楚知綠默默嘆了口氣，感慨大少爺的脾氣還是一如從前。
楚知綠還以為兩人會在陌生客套的階段試探很久，可當趙尋嶼表現出和從前一樣的性子，她莫名覺得他們之間阻隔的那十年其實也沒有那麼遙遠。
她很認真地看向他：“趙尋嶼。”
趙尋嶼的暴躁還沒消散，語氣不怎麼好：“嗯？”
“你會開車嗎？”
“會啊，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路怒症？”
“……”趙尋嶼皮笑肉不笑，“並不。我脾氣挺好的，就是忍受不了傻逼。”
趙尋嶼擰眉，很是嫌棄：“你們女生都喜歡這種天雷滾滾、狗血淋頭的劇情？”
“只是好奇能狗血到什麼程度。”非要說的話，應該是當做沙雕劇來看的。離譜到一定程度了就不需要講求邏輯，只想看它還能多離譜。
正經常規談戀愛的電視劇楚知綠沒興趣看。
趙尋嶼不理解地搖搖頭。
很久之後，趙尋嶼猛地坐直身子，聲音驚恐：“楚知綠……”
楚知綠看向他。
趙尋嶼清清嗓子，故作鎮定：“咳，你知道外婆把我手機放哪了嗎？”
楚知綠警惕：“怎麼了？”
“別緊張，我沒想挑戰外婆的權威。就是……就是手機猝不及防被拿走了，有些私密的東西沒來得及刪，外婆翻到的話不太好。我想，嗯，留個體面。”
楚知綠眼神帶上了審判，看趙尋嶼這麼支支吾吾難以啟齒，一下就讓她往不好的方向展開……
能讓他那麼外放的人都覺得私密不能讓別人看到的，恐怕也真就只有私密的話題和部位了……
“等外婆回來你跟她實話實說就行，我想她也不希望看到不妥的內容。找我沒用，我幫不了你。”
趙尋嶼沒想到這麼問一下她就翻臉了，語氣硬邦邦的。就只是問問，又沒強迫她幫自己偷手機。
一點都不像小時候友善軟糯好欺負，一點都不念舊情。
於是趙尋嶼也冷淡起來：“哦，知道了。”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楚知綠起身把電視關了，一言不發地上樓。
趙尋嶼望著她冷漠的背影，有種被人拋在身後，處於下風的不甘。
他的話有那麼讓人生氣嗎？真是！人漂亮了脾氣也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