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供奉腹部受了劍傷,前幾日還在臥床休養,也許未必能夠躬逢盛典吧。”田光雖然在流程中加入了秀玉的名字,但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據送信的弟子回報,說秀玉師妹的傷勢已經痊癒了大半,我希望她能趕得及參加。”
原本常在一起切磋、生活的峨眉三秀,如今只剩下自己坐在掌門之位上,秀雲師妹一心想要將自己拉下來,而秀玉師妹則是過著類似自我放逐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與自己相見了。
又想到秀玉託付終生的那個衛子虛,對峨眉派虎視眈眈,多半是利用之心多過於男女之情,想想也替師妹不值,薛秀青不禁長嘆了一聲。
“掌門師姐因何嘆息啊?”婉約悠揚的聲音從廳外處傳來,薛秀青聞言大喜,霍的站起身來,走下了兩步臺階,因為秀玉終於來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便見到一位女子緩步而來,周身大紅色的錦袍,金色絲線所繡成的鳳凰栩栩如生、躍然而出,更有珠玉繞頸、金釵搖曳,很難想象竟然是素來內斂清淨的林秀玉。
本就秀美的臉上薄施脂粉,眼角眉梢之間,自有一股罕見的風情,一時之間不僅田光等人看呆了,就連薛秀青也有些驚疑不定。
直到秀玉在衛子虛的陪伴下,走到薛秀青面前,盈盈一拜,口稱:“峨眉派供奉林秀玉拜見掌門師姐!”之時,薛秀青才如夢初醒,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從來未見師妹如此裝扮,實在是,實在是,世上罕見的美人啊!”薛秀青一邊笑著讓她坐下,一邊揶揄道,“你可是把師姐的風頭都蓋過去了,你們說是不是?”
她這麼一問,那些護法與執事倒不好直接回答,既不能貶低秀玉供奉的風采,也不能說掌門還不如秀玉供奉。
唯有站在秀玉身邊,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衛子虛朗聲答道:“秀玉常說,掌門師姐的威儀風度,遠勝於她!秀玉也只不過為了表示對此慶典的重視,以及對掌門師姐的尊重,才如此盛裝打扮。”
果然是好口才、好皮囊!
眾人眼前的衛子虛,絕非僅僅容貌俊美,而且氣定神閒、反應極快,兩人相映成輝,倒真是一對璧人。
“秀玉師妹的傷勢如何?”
“蒙掌門師姐關心,已經基本痊癒了,全賴衛郎衣不解帶的照料。”
姐妹兩人一問一答,秀玉始終笑意盈盈,還不時扯扯身邊衛子虛的衣袖,倒是讓薛秀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她沒有發現信中暗藏的玄機?
“秀玉師妹,明日的彗典之上,需要勞煩你了,若是遠來疲乏,不如先去休息。”薛秀青吩咐一聲,自有一名侍女上前候命。
“前些年我們姐妹在此修煉,本座記得秀玉師妹最愛的便是種滿了薔薇的院子,如今已經收拾好了,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吧。”
秀玉想不到自己的喜好都被師姐記在心頭,甚為感動,躬身謝道:“掌門師姐垂顧,小妹感激不盡。明日一早,再與師姐敘談。”
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與田光、石崗以及幾名相熟的執事點頭示意,便在衛子虛的陪伴下,嫋嫋而去,只留下一段馨香。
修習了峨眉九陽功之後的薛秀青六識極為敏銳,只是姐妹之間的平常之語卻讓她感受到了秀玉張揚外表之下的異樣情緒。
“石崗聽令!”薛秀青的聲音變得威嚴了,“你從長刀手之中挑選四個最精幹的,不要做其他事,給我死死盯住秀玉供奉!”
石崗習慣性的應道:“謹遵掌門之令!”隨即他又覺得有些不對,猶豫的問道,“當真是盯住秀玉供奉,而不是,不是其他人?”
薛秀青當然知道他嘴裡的其他人便是衛子虛,揮了揮手說道:“其他人也要盯住,但這四個人是用來保證秀玉師妹的安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