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來挑戰刀疤呢。
袁野眉頭一皺不皺,目光鋒利地看著刀疤,“用力啊,就這點勁兒?”
刀疤:“???”艹,老子要是不把你這白生生的小手給捏斷了,你以為老子是吃素的。
他運上了八/九分力氣,卻見對方依然無動於衷,不禁就要運盡全力,卻突然感覺對方收緊了五指,頓時一股大力纏上他的手掌,下一刻疼得他渾身一哆嗦,忍都忍不住地喊了出來。
“啊----疼疼疼!”幾乎是一瞬間,他臉上就滾下豆大的汗珠子,真不是裝的。
周圍的人瞬間驚呆了,這是那個鐵打的刀疤?
他居然也會喊疼?袁野居然把他捏得叫疼?那袁野得多大的力氣啊?簡直不可思議啊!
袁野看刀疤堅持不住,便鬆開手,還在刀疤肩膀上拍了一下,乾巴巴地誇了一句,“不錯,有點力氣。”
刀疤疼得當場就抱著手蹲下了,嘶嘶抽冷氣。
袁野這才慢條斯理地扯下自己的手套,對裡面的宋占強道:“我能把你送進來,你就別指望提前出去。”
他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這時候原本驚呆的犯人們又開始狂吼:“長官威武!長官厲害!”
宋占強嚇得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和刀疤那陰沉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刀疤甕聲甕氣地問他,“兄弟,犯了啥事兒進來的?”
宋占強滿腦子都是袁野那冷酷涼薄的眼神,感覺二哥來之前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似的,他硬挺著想說自己是打架鬥毆進來的。
人在獄中尤其分個三六九等,如果是被陷害的文化人,哪怕手無縛雞之力,在這裡也會被人尊重。如果是殘害兒童婦女,哪怕長得五大三粗,也少不了被鄙視打擊。
他可是調戲婦女……還未遂,宋占強突然就感覺眼前一片灰暗。
看他哆哆嗦嗦的樣子,刀疤呲著一口白牙嘿嘿一笑,“看來不光彩啊。”
他在這裡住久了,又特別有股子狠勁,這些進來的人他一看一個準兒。
這男人的兇狠虛得很,頂多算個窩裡橫、村裡混,要出了家門口,窩囊蛋一個!
刀疤就把被袁野打壓的怒火發洩到宋占強身上,打算要好好修理一下他。再說,長官不是還撂話威脅他了麼,那自己幫長官個忙也是應該的。
畢竟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比自己力氣大的!
看著刀疤對自己獰笑的模樣,宋占強立刻撲到牢門上狂喊:“陳獄長,快放我出去,給我換個地方,快給我二哥打電話啊!”
“打他,打他,他就是電話!”周圍的犯人們又開始了新一輪起鬨。
袁野離開監獄跟著陳西嶺去了辦公室,借用一下電話。
現在是九點多,呂團還沒睡呢,接到袁野的電話他一點都不驚訝,只問什麼事兒。
袁野一句廢話也不說,只講正事兒。
聽說宋占強想欺負姜芸,呂團罵了一句,“這種混賬東西就得剁了他。送到二監獄?嗯,送得好,男人就得有點狠勁,咱可以被打臉,媳婦兒不能被欺負。誰欺負咱媳婦,咱就斷他命根子。”
他這是應承了袁野的請託,讓宋占強乖乖勞改,不能被人撈出去。
這年頭機關工作人員怕部隊,部隊不怕他們,呂團長自然敢打這個包票。
袁野笑了笑,“多謝呂團,等我以後轉業,爭取能當個監獄長。”
呂團:“…………”我日。我要被不上進的傻子氣死了,算了,回來再給他洗腦。
袁野掛了電話,不想浪費時間住在監獄宿舍,而是跟陳西嶺告辭,喊荊連長三個回家。
荊連長睡得還有些迷糊呢,聽袁野說回家,“袁野,你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