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嶺擺擺手先讓人把他帶走了,又邀請袁野和荊連長几個去吃飯。
袁野卻沒有要和他應酬交際的意思,反而對參觀監獄很感興趣。
他問陳西嶺:“陳獄長,犯人們在這裡老實嗎?會打架嗎?”
陳西嶺笑起來,“人麼,都有刺頭,時不時就有打架鬥毆的。”
任何時候的監獄、勞改農場都不會是和平的家園,不管是文化罪犯還是政治罪犯,只要來了這裡那就肯定要經受這裡的風雨。
袁野點點頭,“很有意思。”
他對這個有點興趣。
他親眼看著宋占強被關進號子,並不是單人的,而是直接從幾個未滿員的號子裡隨機抽取的號碼。
和宋占強一個號子的犯人裡面,其中有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從額頭到臉頰上有一道斷裂的刀疤,看著非常嚇人。
宋占強在村子裡還敢耍橫,到這裡來一下子就變成了鵪鶉,嚇得他感覺一夜都挺不過去。
袁野看著那個刀疤男人,問陳西嶺,“陳獄長,這人力氣大嗎?”
陳西嶺為了表明自己沒有從中作梗,所以宋占強的牢房不是他安排的,是讓下面人隨機抽取的,沒想到竟然抽到了這個殺才!
刀疤臉天生力氣大,因為和人打架鬥毆過失殺人入獄,這都快四年還有十來年的刑期,他也不盼著出去,整天在監獄裡欺負室友們。
他力氣大,現在是二監的獄霸,在這裡勞改的沒有不怕他的。
看陳西嶺的眼神,袁野就知道了,他站到門口看了那個刀疤臉一眼。
刀疤臉在獄中威風慣了,哪怕是獄警們單獨過來都忌憚他三分,更何況袁野長得又白又俊,一看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以為他是靠臉吃飯的。
“長官,眼生啊!”刀疤臉溜達到牢門邊上,抓著鐵欄杆笑滋滋地瞅著袁野。
一個獄警用警棍比劃了他一下,“靠後靠後!”
刀疤臉卻盯著袁野瞧個不住,還吹口哨。在牢裡四年,看耗子都清秀,更別說俊美白淨的青年了,調戲白調戲,捱打也樂意。
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捱打也習慣了。
袁野朝著他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裡面瑟瑟縮縮在牆角的宋占強,挑了挑眉露出一絲笑意。
刀疤臉樂了,“哈哈,長官,聊一會兒啊。”
袁野垂眼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掌,“試試手勁。”
那邊獄警趕緊提醒他,“同志你可小心,這貨力氣大得很。”
袁野:“沒事,我力氣大。”
陳西嶺看他這派頭就知道這是呂團長親信了,這囂張的架勢都一樣,看上誰、膈應誰,伸手就掰腕子。欣賞的,就悠著點,膈應的就給人個下馬威。
刀疤一下子嚎叫起來,跟得了什麼寶貝似的,他這一喊其他犯人們也跟著嗷嗷叫,拼命地搖晃、拍打鐵門。
“看啊,有位又俊又美的長官,看上刀疤啦,哈哈哈!”
“嗷嗷嗷!”
刀疤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嘿嘿一笑,把手握過來。
袁野卻把手撤回來,滿臉嫌棄。
刀疤:“咋的,長官怕了?忽悠咱呢?”
袁野卻從褲兜裡掏出一副開車戴的白手套來,戴在手上,示意他可以了。
刀疤:“長官嫌咱髒!呵呵,長官是長得俊哈,又白又俊啊。”他眼神輕佻得很。
袁野也不生氣,示意他來。
刀疤鐵掌一下子就握住袁野,想一下就捏得他骨頭變形呼痛求饒,想想都激動得他要尿褲子。
“嗷嗷嗷嗷,”犯人們狂喊著,加油,看熱鬧。
陳西嶺幾個也緊張又期待地看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