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估計昨天拿出來忘了。”
姜芸就沒當回事, 帶著孩子們去摘瓜了。這都是他們一次次收集來的種苗, 姜芸栽種下去用靈泉水澆灌的。
香瓜有一股獨特的香甜氣息,甜瓜則清甜爽口, 梢瓜脆脆的爽爽的,面瓜則軟綿綿甜絲絲, 還有一株小西瓜長得圓溜溜格外可愛。
如今這片自留地菜園子被天然的綠植籬笆拱衛著, 還有姜芸用靈泉投餵過的貓貓狗狗幫忙看門,真是誰都別想來偷摘的。
他們摘了兩大筐子,姜芸想用扁擔挑回去,卻見那男人直接一手拎一隻筐子,輕輕鬆鬆就拎起來, 邁著大步就跟常人走路一樣輕鬆。
四個孩子追著他跑出去, 嘻嘻哈哈地格外開心。
姜芸有點發愣,總是有一種奇怪的和諧感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把木門帶上, 拿著剪刀水桶追上去。
荊澤豔在知青點瞅見,忍不住直冒酸氣,跟常而複道:“你說那個傻子咋就認準她了?”
常而復自從被貓欺負以後就沒了脾氣,整個人都蔫著,他剛想說還能為啥因為她騷唄,結果就跟菜園籬笆上一隻黑白花的貓對了眼兒。
黑白花:“喵嘔~~”
常而復頓時天旋地轉,趕緊縮回去,“快去鋤地了。”
雖然現在地裡沒有什麼重活,可鋤地、薅草、抓蟲也都是活兒呢。
荊澤豔恨透了姜芸菜園籬笆上的那幾只貓,就跟小惡魔一樣盯著她,不許她偷摘菜園裡的番茄黃瓜和瓜。
姜芸領著孩子們把瓜送到大隊去,給宋書記等人分一些,還給張愛英家分一些,這是稀罕物,除非大隊集體中,一般人家都沒的。
宋書記才從後面回來,真是焦頭爛額的,覺得書記生涯一邊灰暗,這會兒吃口清甜的瓜,又覺得人生還是美好的,書記生涯可歌可泣。
黃月姑的婚事是完了,老徐家砸了她的鍋碗瓢盆水缸也是白砸,她和宋長碓的姦情如今成為笑柄,村裡沒有一個正經男人會靠近她的。
至於宋文昌,受了傷,這幾天是沒法去讀書了。
大家說了一會兒,宋書記對福爺爺道:“昨晚小夥子沒異樣吧?”
福爺爺:“沒,睡得老老實實的,一覺到天亮。”
宋書記原本想讓他在大隊住兩天觀察觀察的,就怕他會發瘋什麼的,現在看他眼神清明,還知道幫姜芸幹活,倒是個正常人。
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可他似乎能聽懂一點,應該不是聾子,那肯定也不是天生的啞巴,估計是別的原因,八成失憶走丟的。
宋書記也就不擔心了,他們幾個幹部商量讓福爺爺把野男人帶去公社查查,如果沒有什麼不妥的,就暫且給他落戶在紅豐大隊福爺爺戶口本上。
如果以後有人來認領,或者他記起往事,再讓他回家。
凡是住在這個村裡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所以特務們極少會到村裡潛伏。
商量妥了,福爺爺就回姜芸家,發現小野正幫啞巴喂牲口呢,四個孩子正在算這幾天的賬本。
福爺爺就招呼他,說要帶他去公社看看,然後暫且把他戶口落在自己家裡。
福爺爺問他:“你樂意不?”
小野垂眼看他,不說話。
小海:“他樂意的。”
福爺爺:“我們要給你起個名字,跟著我姓袁,叫什麼好呢?”
小河:“袁野!他是個野人,就叫袁野!”
他們家的黑貓就因為是野貓,娘就給起名叫小野。
小野眼睛看向小河,不說話。
小海:“他同意了。”
姜光熠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