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他想殺人!”宋占強慌得趕緊抬手擋,卻正好送進袁野做好的繩套裡。
袁野把繩結一勒,就將宋占強的雙手十指捆了個結結實實,他輕嗤了一聲,“殺你髒了我的手。”
雖然這話有些言不由衷,畢竟他動了殺機的時候的確想殺了宋占強。只是他不能,他雖然在這個世界修煉迅速,但是也受禁制約束不能殺人。
宋占強看著他漆黑冰冷的雙眸,隱約覺得這男人是個魔鬼,他可能在等自己搞事兒好趁機殺了自己。
他原本還尋思自己跑了也沒什麼,反正大哥二哥肯定會救自己,自己就是調戲婦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會兒他被袁野的眼神嚇得乖乖地鑽進了車裡,再也不敢動了。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眼神能那麼冷那麼狠,就好像老虎看著綿羊,蒼鷹盯著野雞。
看他居然乖乖地進了車裡坐好,袁野嘖了一聲,有些失望地上了車。
荊連長後知後覺地發現宋占強突然老實安靜起來,再也不喊疼喊麻,規矩又安靜地待著,就跟認命了似的。
等他們傍晚到了市監獄,那邊提前接到宋佔剛電話的副監獄長前來接洽簽字。
副監獄長叫陳西嶺,不到四十歲,中等個微胖,梳著中分頭,抹得亮亮的。
見了面他寒暄幾句,就對荊連長笑道:“同志們辛苦啦,人已經交接,你們就在咱們監獄的招待所吃個便飯對付一宿吧,明天再回去。”
以往也是這樣的,荊連長熟悉,就招呼倆民兵和袁野去休息。
那邊的宋占強聽見,立刻得意地瞅了袁野一眼,哼,你送我來,自然有人送我回去!
袁野並沒有走,反而看著陳西嶺,問了一句:“宋佔剛打電話了嗎?”
陳西嶺順口就回了一句:“打了啊。”
回答完這才發現自己順了嘴兒,不應該說的呢,他忙笑著岔開話題想掩飾過去。
而荊連長聽見已經約莫知道,這就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了。
當時公社的意思就是袁英福和袁野過來,他們就按照程式審判,還要重判,不能讓袁英福和袁野有意見。
而至於宋佔文和宋佔剛要撈人呢,那就讓他們隨便,公社也不管。
宋占強更加得意,半點都不怕,二哥都打電話來,自己肯定就沒事了。他一下子就放下了路上袁野帶給他的緊張和恐慌,徹底放鬆下來,對陳西嶺笑道:“陳獄長多謝您啊。”
陳西嶺現在卻沒心思搭理他,眼前的袁野個子比自己高了一截,居高臨下看著他,給他很大的壓迫感。
陳西嶺覺得不舒服,就動了動身子,變換個角度,對袁野笑道:“這位老弟看著眼生啊,是民兵連新招的人手?這麼好的條件,不錯啊!”
荊連長趕緊笑道:“陳獄長,這位是袁野,軍區下來的。我們民兵連哪有這樣年輕又條件好的軍人啊。”
軍區?陳西嶺的神經立刻緊張起來,難道這事兒不簡單?
他立刻發揮自己左右逢源的本領,開始跟袁野套近乎。
如果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兵,荊連長不會用這樣的口氣,那自然是……有靠山啊。
袁野看了他一眼,也不和他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在市分軍區呂團長手下。”
陳西嶺立刻笑得更加和氣,暫時就把宋佔剛先放下。
市分軍區隸屬於省軍區,最大長官是一位師長,下面兩個團,一個駐紮在市郊青蓮山,一個駐紮在海邊。
而市裡這一片,就歸呂團長管了。
原本按照宋佔剛的意思,讓他把宋占強關兩天教育一下就拉倒,等三五天以後就把宋占強放回去。
到時候宋書記和公社也不會說什麼,至於袁英福,他也管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