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了一地。
這頂層實在豪華,泳池頂上是彩色玻璃窗,碎了一地的光芒,頂面上的瓷磚都是壁畫,頗有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
我難受。
沈添青被時絮半抱著,她身上就穿了件吊帶,下水之後黏在身上,溼漉漉的,頭髮黏在胸膛,連脖頸都是粉色的。
時絮找到了房間,把人帶了進去,沈添青果然是在裡面喝的酒,時絮掃了一眼,又再次被此人的揮霍無度蟄伏。
這麼烈的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為什麼難受?
沈添青覺得身上難受,一邊去脫她的衣服,但是她的手被時絮抓著,試了好半天都脫不下來,只能看向對方。
跟求饒似的。
時絮:為什麼難受?
沈添青被她按在凳子上,整個頂層都是法式的風格,凳子都是那種紅絲絨配著金色的裝飾,裝潢都顯得浮華。
冷氣在室內特別有存在感,時絮都覺得有點冷了。
但是她按著的人很熱,烈酒燒心,更何況沈添青很多年沒喝過酒了。
她掙扎著,頭髮因為扭動而滴下水,又順著起伏的胸膛蜿蜒而下,沒入深處。
眼睛都睜不開,只是抽著鼻子,不去看對面的人。
她的神智尚留了一絲,覺得丟人。
不願意告訴我嗎?
時絮的襯衫也在滴水,她現在的風格都跟以前的孟蘅大相徑庭,但粉絲早就吹出了新風格,又說她走港風。
時絮覺得自己屁點港風都沒有,現在根本快冷瘋了。
她半跪著,一隻手按著沈添青身側連衣裙的拉鍊,微微仰著頭,竟然有點像是在撒嬌。
沈添青垂眼,她視線朦朧,但從前期待的幻覺很久沒到來,孟蘅和她的關係在遞進,她好久沒見到幻想中的時絮了。
她又低頭,用額頭去蹭了蹭時絮的額頭,我很沒用的。
這一句很輕很輕,如果不是這裡只是她們兩個,時絮都覺得自己幻聽了。
什麼?
對方卻扭了扭屁股:你不要按著我,很難受。
她這個人性格活像川劇,兇的時候毫無人性,溫順的時候像是個無害少女,發瘋的時候像是野狗脫韁,現在
時絮形容不出來,覺得此時此刻的沈添青,像那年坐在她身邊安靜看電視的小女孩。
時絮把切好的水果給她,她會猶豫一下用哪根牙籤,然後說一聲謝謝姐姐。
那我鬆手,你要告訴我?知道了麼?
時絮和沈添青對視,對方點頭。
卻沒想到手一鬆開,沈添青猛地站起來,把人摁倒了。
真的很像狗,非常喜歡飛撲這個動作。
剛才不是說很難受嗎?去把衣服換了吧?我的衣服也溼了,新的在哪?
時絮去沈添青在外面的酒店作為經紀人的陳開薺也一點也不擔心,在路上時絮還擔心被拍的時候她就輕飄飄地丟下一句:那是沈家的酒店。
時絮噢了一句,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陳開薺覺得孟蘅現在比以前成熟了很多,非常滿意,但可能是因為工作上組織構架重組的原因,現在孟蘅是老闆,她又客氣很多。
小蘅,就算你和沈導合約結束了,也不要鬧太僵,但是你們的關係如果不確定的話,還是不要曝光的好。
時絮嗯了一聲。
她也沒想曝光,不過她現在跟沈添青的關係在很多人眼裡都是那種關係。
再重申好像也沒什麼用。
櫃子隨便挑。
沈添青騎在時絮身上,她低著頭看著這張臉,手指戳著時絮的臉頰。
我們去洗澡吧。
時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