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下的那些親兵和百夫長統統叫來,既然是去找左賢王,那麼就要全體都警醒起來了。
胡歸幾個練了一會馬槊,打算去找個水洗洗。結果就秦萱拍人來找他們。
來找人意味著有大事,有大事很有可能要打仗,要打仗就是軍功啊!
頓時三個把盆子一丟,樂顛顛的就狂奔向秦萱所在的營帳。
秦萱這次特意讓百夫長把自己隊伍中,曾經在草原上生活過的人挑出來。她自小和鮮卑人混在一塊,問題是遼東的草原並不遼闊,在那裡生活的鮮卑人是靠著單單大嶺,也就是日後的長白山生活的,打獵或許在行,但對草原並不是很熟悉。
所以她根本不具備在草原上識別方向的能力,至少白天不能,晚上看北斗星她能夠分出個方向來。
於是以前在草原上長大計程車兵就成了最重要的。
秦萱對立功計程車兵的慷慨,沒有人不知道。百夫長們挑選作為軍向計程車兵的時候,那些鮮卑匈奴士兵都很積極,最後挑選出來好幾個人。
為了測試,秦萱還專門把人給帶到一片草原上,讓他們自己回來。來鑑別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
準備了幾日,終於出發。秦萱騎在馬上,心裡比之前已經平靜些了。這次不是慕容泫指哪打哪,而是要她自己帶領手下的兵,照著她的指揮去作戰。他們的生死和榮譽全部在她一人的手上。
幾千個人全部聽她一人的,要是她自己還慌慌張張,這些人的性命就根本不要了。
秦萱壓力大過了頭,到了最後就冷靜下來。
她帶著幾千人在這邊草原上馳騁,在馬上可以盡情的欣賞著片草原的一望無垠。綠色的平地和山坡每處都是一樣的,幾乎找不到半點不同之處。
那些挑選出來計程車兵們充當隊伍中的嚮導,對於在草原上長大的人來說,在草原中辨別方向,幾乎是他們的本能。
而且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從些許蛛絲馬跡中尋找高車的蹤跡。
士兵們在一條河的附近仔細檢視,甚至還翻開草叢,不放過半點線索。
秦萱坐在帳子裡頭,喝著冷水。水是才從河裡頭打出來的。眼下也來不及喝熱水,生火需要一點時間,口渴的厲害,只能拿冷水壓一壓。
“將軍,高車人應當路過這裡!”她將水囊裡頭的水緩緩喝完,就有人來稟告。
秦萱將手裡的水囊放下,看著前來的人。
“河邊附近的草已經被吃了不少,有些地方都已經禿了出來,而新生出來的不過才露頭而已。留下來的羊糞還在,那麼應當還不久。”
一個大部族的遷徙是不可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的,牛羊要喝水,要吃草,自然是留下大塊的痕跡。
草原上還有屎殼郎這種生物存在,既然留下來的羊糞牛糞都還在,那麼說明離開的並不很長時間,甚至只有那麼兩三天的距離。
“你做的很好。”秦萱點頭,然後看向身邊的人,“給他記下。”
秦萱賞罰分明,做好了自然有功勞。做錯了,就要挨罰。
軍向退出去之後,她站起來,令人將羊皮地圖拿出來放在腳下。手指沿著仇水緩緩上移,這次燕國要對高車採取行動,可以說是沒有向高車說明,直接就出兵了。
原本就是打算去打劫的,不可能還派個人去說‘我要來搶劫你們了,你們要做好應對準備’?
秦萱看著地圖,眉頭緊鎖。她這趟出來,隊伍裡頭有幾個貴族子弟是真的,但她不能真的把人家拖進來議事。他們的爹的確是身經百戰,但和他們卻沒什麼關係。
所以要拿主意,只能她一個人。
這感覺還真是好奇妙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