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慕容泫將秦萱的手從下巴上拿下來,手指在她的掌心上捏兩下。
“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放心你豈不是不相信你?”秦萱反手就是把慕容泫給扭過去,兩隻手抱著他,笑的花枝亂顫。慕容泫可不瘦弱,年少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陰柔,但到了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了。
秦萱抱著他,覺得新奇感十足,他身上上下除了臉之外,就沒有多少柔軟的地方,身上的肌肉緊繃繃的。
慕容泫一不留神就被秦萱抱在懷裡了,他愣了一下,而後乾脆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我過兩天帶你去吧。”秦萱想了會,和慕容泫說道。要是立刻帶慕容泫過去,她還真怕會引起秦蕊反感。
“要不要給你妹妹找個郎君?”慕容泫問道。
“這件事我不想插手。”秦萱不好將當年的往事告訴慕容泫,尤其這件事對女孩子的傷害很大,她看得出來秦蕊對男性很是牴觸。“她若是喜歡,只要那個人人品好,我也就點頭了。她若是不願,大不了我照顧他就是。”
只是出家這事風險太大,她是真的不能答應。在軍中幾年,攻進城中也有幾次,每次大軍入城,如果沒有上面三申五令,恐怕那些女尼集聚的寺廟就會淪落為修羅場。
她是真心不想冒險。
“那好,浮屠的教義多的很,不如修五斗米道,至少能夠在家修行。對外也說得過去。”慕容泫提議,民間有很多人信仰五斗米道,慕容泫聽說在南邊的晉國,這個還很流行,不少的平民和寒門都信這個。
“……”秦萱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過了兩天,秦萱帶著一堆的布帛還有女子梳妝打扮用得上的胭脂水粉和釵環,就去了家裡頭。當著跟著一塊去的還有慕容泫,慕容泫和上回一樣,和秦萱分道而行,他自己喬裝打扮了一下之後,從另外一個門騎馬跑了。到了大道上才和秦萱碰面,慕容泫頭上扣著個帷帽,周邊細紗落下,把他的容貌遮擋的嚴嚴實實。
秦萱看著慕容泫這樣子,嘆了一聲,伸手把自個頭上的帷帽給正了正。她今日也是戴了帷帽出來的,不過她戴帷帽是為了少被太陽曬。平常打仗的時候也就算了,私底下有條件的話,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兩人一塊去了秦萱買下的那個院子。
秦萱原先是擔心賀拔氏住的不夠舒心,自古房東一個樣,不是吹鬍子瞪眼就是雞蛋裡頭挑骨頭,為了讓老人家住得舒服,她咬咬牙,拿出自個的積蓄來,給買了一個大點的院子,一家子住下之後,還很寬敞。
到了家門口,秦萱直接拍了拍門,門裡頭的人聽到是秦萱的聲音就來開門,門一開秦萱見著蓋樓犬齒的妻子大著肚子站在那裡,她把門趕緊推開,“主人快些進來。”
秦萱已經把她放良了,但是嘴上一時半會的還是改不過來。
她看到秦萱身後的客人,愣了愣。
“這是我的同袍。”秦萱說了一句。
“客人請進。”說著她趕緊要去張羅一些吃食,秦萱叫住她,“阿婆怎麼樣?”
“阿婆已經睡下了,二孃正在房裡織布。”
秦萱看到院子裡頭一個胡床,旁邊還有一隻籮筐,籮筐裡頭有些麻線,“我回來見見二孃,待會就走,你休息一會。”
說罷,秦萱拉著慕容泫就往秦蕊所在的屋子裡頭走去,秦蕊這會正在織布,布匹是可以用來做錢用,所以女人會織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以前年紀小,後來大了些,學會織布之後,就用秦萱留下來的錢置辦了一臺,天天坐在織布機前忙碌。手裡的梭子飛快的穿梭在絲線中,正忙著,突然門那邊響起了敲門聲。
“二孃在嗎?”
“姊姊?”秦蕊手裡的動作一頓,她面上帶些欣喜看過去,立刻把梭子放到了麻線上。家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