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年長的男孩在小孩子面前不管是身高還是力氣都有絕對的優勢,打架自然是一樣的。可是這回被年幼的堂弟打成了烏眼雞,說出去真的是臉上無光。
“罷了,孩子玩鬧,別過分就行。”皇帝也是父親,瞧著手下幾個小崽子長大,也清楚一些事。不過男孩子麼好鬥是正常的,只要別太過分,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
皇帝是皇孫們的祖父,他開口了等於是把這件事給定性了,不管之前的還是現在的,那都是小孩子在玩耍,既然玩耍不過分自然是沒有關係。
太子方才那話算是白說了。
“說實話,我打算等過了兩個月去湯泉宮呆一會。”皇帝身體的重心都放在身側的憑几上,皇帝原先是不服老的,後宮內還有不少青春年華的年輕妃嬪,可是這時間越長,越來越得承認歲月不饒人,以前征戰時候落下來的毛病,到了年紀大了就犯病了。
“阿爺?”太子聽到皇帝這麼說,心下一喜。
皇帝若是不在鄴城中,一般由太子統領朝政,當然這個不能臉上直接表露出來,得露出兒子對父親的關切和擔憂。
“年紀大了,不服老都不行了。”皇帝說著伸手揉了揉膝蓋,這會膝蓋又在隱隱作痛,這還是徐醫給他施針之後,原先膝蓋疼的他恨不得把這雙腿都給卸掉了。遼東寒冷無比,他又曾經數次領軍在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頭打仗。病根就是在那會落下的。年輕的時候不覺得,認為自己身體強壯,結果年老了就要來還債了。
“阿爺還健壯呢。”太子連忙道,“國家大事,還要仰仗阿爺。”
“你也該學著點了。”皇帝想起自己這些年逐漸增多的病痛,不得不長嘆一聲。
這句看似再也平常不過的話,在慕容泫和慕容明的眼神有些波動。
從宮中出來,慕容明直接到了慕容泫府上,兄弟兩個關上門,慕容明就說話不客氣了,“阿爺說那話,太子嘴上擔憂,恐怕心裡高興的不行吧?”
都說要太子學著處置政務了,這話語裡頭的深意,要是還不懂,就腦子白長了。
“老大高興著呢,有阿爺這句話,恐怕他的太子之位就固若金湯。”慕容明坐在床上冷笑連連,“萬一他真的繼位了,哪裡還有我們這些兄弟的好日子過。不說三哥你在軍中有赫赫聲望,如今還是掌管兵事的大都督,我當年在遼東還曾經被阿爺提名,這些都是他心裡頭的刺。”
慕容明任性,孩子氣十足,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世事人情。
尤其太子的嫉妒之心,兄弟幾個都領教過。
“……”慕容泫坐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如今阿爺要去湯泉宮休養,鄴城內的政事應當會交於太子。”
“是啊,然後他就和那些個漢人在一塊如膠似漆。”慕容明說起此事就來火,也不顧上自己用詞的不對了,“不如叫個人殺了他算了!”
“他在東宮,不好動手,而且重要的是動手之後,要如何收場。”慕容泫垂下眼,手指屈起來敲在憑几上,“畢竟東宮那裡也沒有多少我們的人。”
“那要如何?”慕容明氣急,“現在秦萱都被收了調兵的符令,太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無事,另尋一道便是。”慕容泫眼中沉沉,他拿起一串佛珠在手中,輕輕撥動了兩下。
☆、 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調兵的符令被收上去,這在秦萱的預料之中,這打完仗回來,除非皇帝對她是一百二十個放心,都是要把調兵符令收回去,由專門的有司保管。只是她一回來就被收上去了,而且那會還在慕容泫和太子奪嫡的當口,就不免讓人多想。
秦萱面對四周故意說笑的同僚,覺得自個是不是要回去搜羅一下街頭巷尾的八卦,和同僚們一起來說說,說句實話,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