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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郎君,你是怎麼知道我姊姊……”秦蕊說到後面就說不下去了,只是拿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二娘子覺得是怎樣的呢?”慕容泫面對少女的質問,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秦蕊和秦萱完全不同,秦萱可以自己扛起一片天,但是秦蕊卻需要人仔細呵護。慕容泫看在她是秦萱的妹妹份上,嗓音還是柔和了點。
“你心裡想的事,我哪裡知道!”秦蕊的語氣不禁急切了些。
“二娘子認為我和家姊,是怎麼樣的關係?我是怎麼知道她是女子的?”慕容泫對秦蕊一笑,他把馬的鬃毛順了順。
秦蕊臉卻立刻就白了,“你、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她當然想到了。才會怒不可遏,這麼一個男人,怎麼配!
“你搞清楚,這世上不是你想是甚麼樣子,它就是怎麼樣子的。”慕容泫歪了歪頭,似乎有些沒有耐性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這原本就是平常之事。”慕容泫的耐心只會用在自己在乎的人和仇人身上,“何況你也是爺孃做這事來的。”
秦蕊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她想要罵,但不知道要罵慕容泫甚麼。
“你姊姊不容易,你也懂事些,別讓她操心了。”慕容泫對著這麼一個小女孩,不會也不屑說出甚麼傷人的話來。
秦蕊卻是被這句話點到了痛處,她站在那裡,看著慕容泫,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 相鬥
皇太子在湯泉宮哪怕自擲於地,撞了個頭破血流,卻還是沒有讓皇帝打消懷疑。慕容奎年輕的時候可是狠角色,年老之後,行事手段雖然沒有年輕時候那麼殺伐果決,但絕對不是優柔寡斷。
太子已經被軟禁在湯泉宮,那麼接下來就是對質了。慕容奎不打算輕易對兒子喊打喊殺,畢竟是自己的骨血又不是兄弟,行事還是比較謹慎,他派出使者前往翼州,準備將行臺尚書找來和太子進行對質。
鄴城之中,慕容泫在堂上和一個其貌不揚的人說過話後,就靠坐在憑几上。
“大王,眼下如何?”裴敏之輕聲問道。
“陛下已經派出使者,召行臺尚書和太子對質。”慕容泫道。
“那真是太好了,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裴敏之聽慕容泫此言,俊秀的臉上露出笑容。
“嗯,的確是。”慕容泫點了點頭,他看向秦萱。秦萱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可莫名的就讓他覺得安心。
“是該讓人出去告訴那位尚書一些事了。”慕容泫道。
“我去的話,恐怕不太好,”秦萱沉吟一二,“那位尚書見過我,也知道我是你這邊的人,不如派出悅氏兄弟前去,他們的阿爺也是掌軍權的人物,二來,這兩人也是大王手下人。”
慕容泫聽後,點頭,“也行,你若是離開鄴城,未免太顯眼了。”
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激烈的爭執,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定下來了。
慕容泫雙手交攏,手指不停的撫摸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這一步步走的看似平淡無奇,實際上卻是驚心動魄。太子沒有那麼好撼動,真的比起兵力來,他眼下所有得力的干將不是在外面,就是和秦萱一樣能夠調動的兵馬不過是手下原先的嫡系精銳,和皇帝還有東宮正面對抗根本不明智。
既然不能明來,那麼只能智取。不過就是這智取,也不容易。
“敏之,你家中如何了?”說完了太子的事,慕容泫看向了裴敏之。裴家被慕容泫弄了個底朝天,太子動秦萱,他直接就衝著太子太傅去了。太子想要斷他臂膀,他就毀太子的智囊。
太子東宮中的那些人裡頭,要說聰明和眼光長遠,最出色的莫過於裴松。裴松世家出身,而且看多了詭譎的時局變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