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慕容泫喝了毒酒之後,慕容煦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擔心的是慕容泫死的不夠透。結果慕容泫還真的沒有死透,他聽說出了宮門,慕容泫就開始不適,接著就是被他身邊的那個秦萱給摳了喉嚨,把吃下去的全部吐出來了。
所以要慕容泫的命,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慕容煦立即就去了皇帝那裡,說自己和弟弟一起在宴會上,不小心讓弟弟多喝了酒。
幸好皇帝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心也可以暫時回到他自己的胸裡頭了。
“看來,阿爺還是站在我這邊的。”慕容煦對東宮屬臣們道。
“殿下乃是太子,陛下自然更看重殿下。”李洋道,“眼下的事,是要將此事圓過去。”這件事已經過去幾天了,除非慕容泫現在躺在眠榻上人事不省,不然皇帝會不會管還真不好說。
“我到時候令人給老三送去藥物,要不我乾脆自己去一次?”慕容煦稍加思索,“還是讓人送去好了,我若是親自去了,弄不好在旁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做賊心虛,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慕容煦原先對□□的要求是,最好能夠能晚點發作,畢竟要是人死在宮裡,到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摘都摘不乾淨。誰知道老三喝下去竟然那麼快就發作了,他身邊還有人知道處理,只能說他眼下還沒到那個時候。
“殿下如此處置不錯。”李洋低頭道。
眾人正在說著,外頭有中官站在屏風外,“太子,臣有事稟告。”
“甚麼事?”慕容煦聽到是中官的聲音,不禁有些厭煩。這段時間太子妃和拓跋良娣兩人連面上的那層遮羞的布都不要了,在東宮裡頭不說大打出手,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之前他被皇帝召去湯泉宮的時候,他前腳走,後腳兩個女人就在東宮裡頭打起來。
兩個人,一個是宇文家的,另外一個是拓跋家的。他回來之後聽說,都要氣樂了。自己生死未卜,她們兩個還有閒心思打架。
中官一看,他還以為又是太子妃和拓跋氏如何了,言語之中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太子,太子太傅歿了。”中官在屏風外小心翼翼道。
“甚麼!”慕容煦聞言大驚,立刻就從茵蓐上站起來。
裴家這會一片縞素,但凡是帶著些喜慶色彩的都被換了下來。裴松已經病了有一段時候了,自從長子裴道之路上驚馬沒了之後,他的身體就突然垮了下來,而且一日不如一日。能夠在病榻上撐著給太子出主意已經是他強撐的極限了。
如今這裴家裡頭,需要出來一個掌事的。裴敏之年輕,而且在朝堂上的位置不顯,族人們自然不會願意,至於裴道之留下來的那個小孩子,更加沒有人信服了。
其實鄉野裡頭的那些宗族裡頭髮生的事,士族裡頭一樣也會有。只不過面上好看一些而已。
張氏自然是不願意賤婢所生的裴敏之來接替族長的位置,可是讓別人來掌事,她心有不甘。自己撐著口氣在前頭和裴氏族人爭論。
裴敏之懶得去聽大戲,反正左右不過就是那回事而已,而且張氏一定會輸,勝敗幾乎沒有半點懸念,何必去刺激人呢。
“裴郎。”有一同在慕容泫手下做事的同僚前來弔唁,看到裴敏之一身斬衰,連忙走過來。
現在後頭正在爭吵,不過場面上還算過的去。世家就算是族內爭權奪利,看上去也是溫和的,至少在要人命之前是溫情脈脈的。
所以裴敏之也不忙,只是跪坐在那裡。
“大王要我轉告你,節哀順變。”
裴敏之心裡可沒有半點哀好節的。他點點頭。
眼下來弔唁的人還不算多,裴敏之可以趁著間隙去休息一會,他令人私下去尋那個府官。等到兩人在美人的地方一見面,府官自己也是滿臉疑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