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萱點頭,她這會心裡的驚訝已經淡去了,這在宇文的地盤上,但就是這樣,她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宇文部的人做的。都是宇文的人擔責,秦萱不知道白日裡頭那個少年是個什麼來頭,不過現在看來,能用就行。
“你叫甚麼名字?”秦萱問道。
“胡歸。”小兵答道。
“胡不歸?”秦萱下意識冒出一句來,結果對上胡歸甚是迷茫的雙眼,她從自己的口袋裡頭掏出一小塊的金子放到他的面前。
秦萱多少有些積蓄,金子雖然拿出來有些肉痛,但也在可承受範圍內。
“這些就當做是我的謝禮。”秦萱說話帶著些許客氣,和那些五大十粗的鮮卑將官不同。漢人裡頭能夠讀書的人都少,更別說是鮮卑人,鮮卑人裡頭也就是頂頭的那一撮貴族,不過那些貴族也未必想學。
這些人說起話來,自然是粗糙的很,甚至也不將手下計程車兵當做人看的。
胡歸有些發愣,不過這位年輕中郎將身邊的小奴隸輕輕喚了他一聲,好歹把他的魂給喚回來了。
胡歸接了秦萱給他的金子,也不離開,過了一會,他才說,“將軍,我可以做你的親兵麼?”
秦萱一愣,梨塗更是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勺子給掉到地上,他可也想做親兵呢!怎麼就有人跑出來和他搶!
“……我暫時沒有收親兵的打算。”秦萱有些奇怪,但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中郎將這個位置,說不是很好,但手下還是有好幾百個人,身邊有那麼兩個親兵也是應有之義,可惜秦萱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她生活上到底還是有些不方便,尤其是洗澡的時候,有時候有些貼身衣物她寧可團成一團找機會出去丟掉,也不敢給梨塗帶給軍奴清洗。
她力氣比男人大得多,但是生理上和男人還是有些不同,有些東西她死活都不敢給人看。所以她也不敢給自己來兩個親兵,親兵們就是保姆和保鏢,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哪怕是躺在被子裡頭暖被窩也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