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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昭儀面上帶了幾分笑。
“昭儀,大王走了。”女官進來,對高昭儀道。
“哦,他走了啊。”高昭儀聽到女官這話,口淡淡應了聲。
“這是大王給您的。”女官說著,將手裡的紙卷呈上。這對母子,就是她們這些在昭儀身邊伺候的人都不好說什麼,誰都知道,昭儀並不喜歡聽人勸說。
高昭儀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就把手裡的東西丟在一邊,“他也只知道用這些來搪塞我了。”
“昭儀,這也是大王的孝心……”女官忍不住說道。
“他要是真的有孝心,就該知道我想要甚麼。”高昭儀頓了頓,臉上變得似笑非笑,“他們父子兩個還真是像。”
玩弄這些把戲,父子兩個一個比一個得心應手。如果真的知道孝順,就該把那個和妖姬一樣迷惑人的男人驅逐,好好娶個世家女子回來。
結果他也知道玩這些東西了。
女官見著高昭儀如此,心中嘆氣,垂下頭去沒有說什麼。
慕容泫一直到出征,都沒有再去後宮探望生母。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喜歡被人甩臉的,哪怕甩他臉的那個人還是他的生母。
倒是高冰,知道外甥要出征,前來和外甥說了許多話。只是在王府中遇見秦萱,滿臉的欲言又止。
高冰那一臉的欲言又止被秦萱記住了。慕容泫對舅家並不是很在乎,似乎他這個人對這些親緣並不是很在乎。
但秦萱到底還是會在意,不是每個人都和慕容泫似得。
胡歸察覺出她的心情不好,到了夜裡紮營,胡歸讓軍奴去給秦萱將營帳紮好,自個跑到秦萱面前,壓低了聲音,“將軍,是不是最近有大事?”
在胡歸看來,自家將軍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要是將軍有心事了,那絕對有大事發生。
“大事倒是有。”秦萱看著胡歸那張耿直的臉,原本心底的那點子擔憂全部跑了。
胡歸一聽竟然真的有大事,頓時就緊張起來,說話都開始結巴,“將、將軍,到底有甚、甚麼大事?”
“知道我們這次出征去是打誰麼?”秦萱笑問。
“打高車!”跟在後頭的趙布立刻伸手道。和他一塊的還有安達木,安達木瞧見秦萱,笑的傻里傻氣的。
“對。”秦萱點點頭,“這就是大事了。”
“啊??”胡歸聽秦萱這麼說,頓時露出一臉的受傷和不可思議,這就是所謂的大事?!這倒是全軍上下都知道啊。
“對了,胡歸,你和安達木兩個最近多照應趙布一下。”秦萱被這三個一打岔,原先憂傷的心情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她想起趙布是慕容入關之後才加入到燕軍裡頭,還沒和遊牧民族打過仗。
“這回的對手是高車,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樣。”秦萱之前也沒有和高車交過手,“多教他一點。”
“放心吧,將軍,那小子我們一定會看好的。”胡歸拍了拍胸部,對秦萱保證道。平常他和安達木兩個可是吃了人家不少的肉,這會也該他們還人情了。總不能老是吃人家的,卻不給做事吧!
秦萱看著胡歸拍胸脯的模樣,笑的開心,果然身邊有這麼一群人,心情都好多了。
接下來這幾日,大軍向塞北進發,胡歸和安達木兩個,沒少給趙布惡補草原上的那些惡鬥絕招。
高車,漠北的鮮卑人稱呼他們為敕勒。南邊的漢人們成為丁零,更古老一點的直接叫做赤狄,說是因為高車人喜歡穿著赤色的袍子。
高車人傳說是匈奴單于的女兒和狼的後代,習俗和匈奴沒有多少不同,甚至說的話也是匈奴話。
這次慕容奎盯上了塞北的高車,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高車人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