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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亂打亂了他們的步驟,城牆上也亂的很,哪怕士兵們在將官的指揮下開始反擊,但是到底還是比不上之前那麼井然有序了。
只要亂了就好辦了。
慕容泫令大軍全力攻城,雲梯架上了城牆頭,兵士們開始順著雲梯上了城牆內,城門的守衛已經被開啟了一個缺口!
人不斷的從雲梯進入城牆上,撞開城門的衝車也被推了過來。當年慕容鮮卑大力開始漢化的好處在此刻完全展現出來。
如果靠著鮮卑騎兵的那一套,除非是用土把城牆給鋪成一條大道,不染攻下城池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出發的時候,遼東的那些漢人工匠修建了不少的攻城器械,都帶了過來,這回顯出他們的效用了。
衝車裡頭的巨大木樁重重的撞在城門上,城門立即窣窣掉下一層厚厚的灰塵。
秦萱見著羯人大勢已去,她自己也爬上了雲梯。眼下這狀況步兵比騎兵要好用的多,之前已經有不少的燕兵順著雲梯上去了,秦萱親自上陣,後面的兵卒們也跟著她上去。躍上牆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把環首刀,秦萱手上的反應比頭腦要快,直接一刀劈了過去,那個對她揮刀了的羯人的頭立刻咕嚕嚕的滾到地上,腔子裡頭的血噴濺的老高。
她帶頭殺人,刀上的動作兇狠且沒有留半點情面,那些站在她面前的羯人一個個徒勞的向她舉刀,然後一個個倒下去。濃厚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對殺人從來沒有任何牴觸,在這個亂世,從來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罷了。要麼死要麼活著,她手裡的環首刀在收割著一條條性命,沒有害怕,甚至鼻子下濃厚的血腥味激發出心中的獸性。
不多時,城牆上的百來條性命全部收割完畢。
秦萱沒有覺得半點勞累,她身後的那些士兵們個個精神奕奕,拿著熾熱的目光看著她。
綏邊將軍上城牆親自殺敵,他們也自當追隨,跟隨強者才是人的本性。
“砰——!”城牆失守,許多燕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城牆之內,守在城門處的羯人也被斬殺。衝車最後一次重重的撞擊,城門轟然開啟,外頭的燕軍鐵騎終於可以進來。
燕軍進來的時候,□□仍然在繼續,秦萱翻身上馬,帶著人奔著□□的地方而去。
那些個羯人看到不同於自己的裝束和旗幟,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逃走。但是那些殺紅了眼的漢人們怎麼會放過他們,鋤頭砍刀直接下來,就把那些個羯人給砸碎了腦袋。
秦萱見狀,知道這一時半會的根本阻擋不下來,何況當年中原大亂也是羯人和匈奴人挑起來的,羯人的暴行她人在遼東都能時常聽到。漢人和羯人已經是深仇大恨,根本沒辦法調和。
“綏邊將軍!”身邊的百夫長瞧見漢人們把那些個羯人剁成肉醬,饒是剛剛廝殺出來的人都忍不住從心下發寒。
“聽我號令,向後退!”秦萱明白什麼叫做一旦爆發就不可收拾的道理,她不想傷及這些漢人的性命,那麼就等人冷靜下來再說。
混亂的羯人們根本不是暴怒的漢人們的對手。那些個羯人被砍翻在地,而後被漢人們一擁而上剁成了肉醬。
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這些暴怒的人們才平靜下來。瘋狂報仇之後剩下來的便是無盡的疲累和倦怠。
他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騎兵。
秦萱看了下天色,“諸位都回去吧,我們不是羯人,輔國將軍已經下令,大軍入城不得有絲毫冒犯,違令者斬。”
她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漢話,她身後的那些鮮卑士兵或許聽不懂,但是那些漢人還是能夠聽得明明白白。
秦萱說完,命令士兵後退,給他們讓開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