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兩個人都是一夜未睡,而且她廝殺了一整夜,身上血腥味和汗味混在一塊,感覺整個人都要發酵了。
慕容泫到底怎麼樣才能親過來!
☆、 入城
他的唇重重的壓在她的唇上,秦萱覺得自個牙都被壓的有些酸了。眼下氣溫有些高,而且一宿沒睡,渾身血和汗都混在了一起,氣味。秦萱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開始發酵,這種情況下,慕容泫親過來,秦萱除了懵逼還是懵逼。
過了好一會,察覺到他吻著她的唇瓣,牙齒輕咬唇瓣。原本是很曖昧纏綿的事,秦萱聞到自個和他身上那股的味道,立刻從胃裡開始翻騰。
她手抵住慕容泫的肩膀,就把他猛地推出老遠。
慕容泫武力不容人小覷,但對上秦萱這個天生大力的,他到底還是比不上,被秦萱推出去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你是真的打了仗之後,就滿腦子想著那種事了?”秦萱顧不上擦嘴,她袖子上面都是血,別越擦越髒。
下了戰場的男人,在那方面的要求都很旺盛,有時候甚至都對女人不挑,隨便哪個都可以。
秦萱見過手下計程車兵在大戰過後對女人的渴望,但是慕容泫怎麼說都不會到那種飢渴的地步。
慕容泫抬起手來,袖子擦了一下唇角。
“你甚麼樣我都見過了,還少這麼一會?”慕容泫此刻笑起來,笑容裡頭帶了在他身上難以見到的痞氣。
“……”秦萱突然覺得手很癢,想要把慕容泫給抓過來往死裡敲上一通。她隨意從一邊撈了個胡床坐下,胡床就是日後的馬凳,她雙腿叉開坐在上面,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到了慕容泫這裡才能夠放鬆一下。
“這事以後還會有很多。”秦萱看到有水壺,抓過來喝了好幾口,她看著慕容泫帶著點兒對著孩子似得無奈,“你也知道,我沒法和那些鮮卑貴族一樣,靠著自己的阿爺,要想讓他們服氣,那麼手裡就必須有真材實料。”
說起那些個鮮卑人,秦萱也是內傷。慕容部還算是漢化比較深的,都還有孛兒帖這種智障,跟別說其他的那些鮮卑人了。
軍功就是拿大刀看腦袋,用計謀就是耍小聰明。這種人怎麼想都覺得心裡煩躁。
“不管是武力,還是計謀,只要能夠派的上用場,那麼就是好的。”慕容泫自己也搬了一隻胡床坐在她的面前,他知道秦萱在想什麼。
“那些人的看法,你也別放在心上。”慕容泫和漢人還有鮮卑人打了一輩子的交道,知道鮮卑人的武力在這個世道里頭必不可少。但是真的要治國安民,鮮卑人草原上放羊的那一套就完全不行,必須依靠漢人。
那些個鮮卑武將,不必太放在心上。
“反正和他們相處的也不是你。”秦萱聽到慕容泫這話,就覺得這傢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他的身份已經那麼高了,除非那個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才去得罪他。
“我是說真的。”慕容泫正色,“這世上你總是要得罪那麼幾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
秦萱看到慕容泫一本正經的模樣,伸出手在他的下巴上小小的摸了一下,“這話甚是霸氣。”
秦萱指頭上都是乾涸掉了的血跡,觸控在下巴上有點輕微的刺痛。慕容泫抓住她的手,手指輕輕按著她的掌心,掌心和指腹上一層因為常年習武而練出來的老繭。
他握著她的手,摩挲良久,秦萱也坐在那裡,任由他抓著她的手不放。戰事之中所有人都忙,只有這麼一小會的時間,他們才能夠親暱一下。
“日後小心點。”慕容泫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他抿了抿唇,這話說的有些不情不願,他想要她日後可以自保,哪怕是面對慕容煦,她都有讓他忌憚的本錢,但這本錢也必須秦萱自己去用命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