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來了,上回的事還記著不?”秦萱促狹道。
上回裴敏之帶著她和悅氏兄弟去喝花酒,裴敏之和悅氏兄弟三個喝的酊酩大醉,回來之後自然少不了責罰,裴敏之和悅氏兄弟都被慕容泫給削了一頓,到現在悅氏兄弟都苦哈哈的留在慕容泫那裡做一些枯燥的文書工作,別說打仗,就連馬槊的杆子都摸不著。
“那件事不已經過去了嘛。”裴敏之被秦萱提起那件事,不禁面上一熱,他長到這麼大,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還是頭一回。對著慕容泫,他可是不敢拿著所謂士族風骨的架子。
所謂士族風骨都是給那些寒門看的,要是物件找錯了,到時候說不定死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來。
“我來找你還真是為了這事,”裴敏之說著笑了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許多人?我都聽說有些鮮卑將軍明裡暗裡想著給你下絆子。”裴敏之都聽到掌管軍需調動的那些主簿說綏邊將軍得罪了人,不少鮮卑將軍說他們給綏邊將軍手下計程車兵發最差的糧食和衣物。
裴敏之向來覺得鮮卑人只是一群長著腦袋的蠢驢,真正有眼光的只有那麼幾個,軍需裡頭自然是有好有次,其中會分攤,也會看菜下碟,但是綏邊將軍出自輔國將軍嫡系,腦子是真丟掉才會那麼做,他這次來,也是給那些個鮮卑將軍提個醒,人傻沒關係,但不要傻的這麼明顯。
誰給這麼一群傢伙幹這缺德事,到時候事發,所有罪責都要自己一個人扛了。
“我也不知道。”秦萱一臉真誠的看著裴敏之,“或許這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吧。”她半點不要臉的向自個臉上貼金。
“……”裴敏之見過不謙虛的,但是見著秦萱這麼不要臉,一時半會的還是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那些鮮卑將軍聽不懂兩人在嘰嘰咕咕說些啥,一開始還有興趣聽一聽,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之後,紛紛散去。只有秦萱和裴敏之兩個坐在那裡。
“也虧得輔國將軍護著你,不然啊,你的日子可沒有現在這麼好過。”裴敏之感嘆道。
“有他護著,也得我自己有本事才成。”秦萱可不覺得自己能到現在這種地步,都是慕容泫的功勞,就算是慕容泫有意提拔,也得她自己有真本事才行。不然就憑著這鮮卑人的彪悍作風,恐怕不僅僅是現在的冷嘲熱諷了。
“……你這話還真的別到將軍面前去說。”裴敏之也覺得秦萱說的沒錯,不過有些話哪怕是實話也不宜說給別人聽的。
“我知道,你以為我當真是個傻子?”秦萱白了裴敏之一眼。
裴敏之受了秦萱那一記白眼也不生氣,坐在那裡直笑,笑了一回,外頭就有人慌慌張張掀開門簾進來,“將軍發怒了,正在那裡令人行刑呢!”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眾人就動起來了,一些是害怕,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的去看熱鬧的。
秦萱也從席子上跳起來,拉起裴敏之就跑。
可憐裴敏之一直以來裝逼如風,如今被秦萱拉起就往外頭跑,一直以來世家子的翩翩有禮的形象,算是被秦萱給毀的連渣滓都沒有了。
到了外頭,還真的見著一個空地上拉開了架勢。一個人被按在地上,就差被脫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了。
秦萱在軍中見多了男人的屁股,哪怕給她來個全果,她都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下去。
“……與軍中搬弄口舌,誣陷他人,仗責十五以儆效尤。”那邊刑官正在大聲宣讀罪狀,秦萱去的有些晚,只能聽到後半句,軍中行刑有專門的地方。有時候遇上重罪了,還會讓一眾人過來觀刑。
秦萱見著刑官宣讀完畢之後,就讓人開始打,這次不是脫了光著屁股大,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刑,羞辱人的目的也達到了。
秦萱見著那個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