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乾的,她應該報官,就和現代的報警差不多,可是這會已經天下大亂,晉朝司馬家的皇帝已經給胡人做了奴僕,原本晉朝留在遼東的官署也早已經荒廢,鄉間靠的是家族自治。
可是家族自治,她和秦蕊能夠討來多少公道?當年她看著那些受過她家恩惠的族人,一個個眼睛似乎滴著血盯著她們幾個,恨不得將她們的骨頭她們的肉吃個精光。這樣的人能指望麼?不如自己動手,為自己討得一個公道。
安達木也是男子,看著秦萱將秦椿的那個玩意兒給割下來,他看得都覺得自己下~身隱隱作痛。
秦萱以往看過鮮卑人閹馬,但親自動手還是第一回,尤其她還有心折磨秦椿,一刀一刀避開主要大血管位置,一刀一刀割的緩慢又細緻,刀下的人臉上的肉不停的顫抖,他想大叫想掙扎,按著他的鮮卑人的力氣太大了,他動不了。
秦椿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幾乎昏死過去,所有的慘叫都被一塊破布堵在喉嚨裡。秦萱將一團血肉模糊的玩意兒隨意丟在一旁,兩人帶來的一條獵犬聞到血腥味道撲上來,一口就將那東西叼起來,吞吃下去。
秦萱將手和匕首在秦椿身上擦拭乾淨,“從兄你也知道,林子裡常常會有野獸,野獸聞到了血腥味前來,會不會把你活活吃掉呢?”說到後面,秦萱笑起來。她笑聲低沉,帶著些許沙啞,聽在人耳裡有說不盡的惡意。
“你知道野狼是怎麼吃人的麼?它們不是一隻的來,是一群!”她笑的惡劣十足,“一群狼少說也有十來只,先是把你圍起來,瞧你動彈不得,再群撲而上,先是有幾隻咬住你的脖子,然後你就只能瞧著那些狼咬破你的肚子,把裡頭的腸子全都拖出來。”
秦椿聽到這話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她腳下踢了幾下,發現他是真的昏過去了,再也沒有興趣的回過頭去。
“阿萱,你這下還回得去麼?”安達木自然知道秦萱在秦家的處境,都把那個女人的兒子這樣了,還能回得去?
“我沒想回去,”秦宣嘆口氣,“我原本就沒打算在這裡多呆,過了這個冬天就帶著阿蕊去大棘城。”
大棘城是慕容一族的鮮卑都督所在的城池,那裡比較起其他地方比較好一點。
“你怎麼不去漢人的地方?”安達木知道這些年來,有不少漢人從中原遷徙到遼東,甚至鮮卑都督還專門設立喬郡來安置那些拖家帶口遷徙過來的漢人。秦萱是漢人,去那裡還是不錯的。
“大棘城的漢人還多些呢。”秦萱道,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其實看上去並不是個正統的漢人,母親鮮卑人,她自己的作風也和真正的漢人女子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更重要的是“我記得我外祖家在那裡。”
蓋樓氏的孃家就在大棘城,只不過她嫁出來之後就沒再回去,那會她打算帶著夫家的牛羊和子女打算回去的,甚至還和子女們提過自己孃家。
“這麼久了。”安達木彎下腰來給她收拾,地上的人已經軟的和一灘爛泥似的。他收拾好,將東西放在馬背上,拉過自己家的獵犬,和秦萱一道向外走。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沒關係。”秦萱笑了一下,“我聽說大棘城裡有很多漢人士族,有心還是可以養活自己。”
秦萱早就打聽好了,也打算好了。眼下要做的不過是將一切都提前,安達木聽她這麼說,不禁有些吃驚,但是他最後也沒說甚麼話來。
秦萱將手上的血洗淨,直接就去了她叔父家裡,院子裡頭秦丫正在玩耍,聽到門那邊被人開啟,看到秦萱站在那裡,她立刻就學著陳氏尖利著嗓子,“阿母,那個鮮卑野種回來啦。”
陳氏在房子裡頭忙著紡布,聽到女兒這麼一聲,心下奇怪,瞧著外頭的天色還早的很,完全不到平日裡秦萱收工回來的時候。她只是當做秦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