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卷雜書。”秦萱答道,這會她的情緒還未完全收拾起來,話語裡還有幾分嘶啞。
“我身邊還缺一個識字會算的人。”慕容泫說這話的時候,耳朵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燙,“你來吧。”
“啊?”這簡直是天下掉下來一塊餡餅,然後砰的一下砸在她頭上。
秦萱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泫,看著他眼裡的希翼,嘴張了張,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 調動
外頭那些打群架的人,統統都被拿下,然後兩邊被按著扒了褲子打板子。軍中明令禁止打群架,兩夥人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一團打,甚至還有幾分你死我活的氣勢。旁邊的人就算是想要裝作看不見都難。
秦萱從慕容泫那裡回到自己的營帳內,一掀開門口的簾子,就看到一片的男人屁股,耳朵裡是此起彼伏的哼哼唧唧。
“你回來啦?”車鹿會忙著給人擦藥,原本挨罰之人獲藥幾乎是不可能的。軍中的漢醫也不多,藥材更是如此。
只不過這次一群人特別走運,既然有漢醫過來看了看,不僅僅是看過,還給了藥。這已經是走了大運了。
“哎?”秦萱眼睛瞧見那邊的蓋樓虎齒和安達木。營帳裡其實已經空了大半,人也能夠坐的開,她一抬頭就看見那邊的兩個人。
蓋樓虎齒腿上受了傷,不過人精神還不錯。安達木因為要照看蓋樓虎齒,也沒來得及出去打架。所以一頓軍棍下來也沒有到他身上。
“你們都還好?”秦萱心裡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就鬆了下來,眼前也似乎是剝開烏雲見明日了。
她大步走過去,在兩人面前蹲下。
“好,死不了。”蓋樓虎齒這會不好移動,但說話還是很有力氣,瞧著應該是沒事。
那邊的人就開始不滿了,“兄弟們為了你和那些個兔崽子打了一場,這會屁股上正疼著你,你一進來就先問他!”
說話的那人名叫烏地歸,是和秦萱一個營睡一個帳篷的,秦萱聽到他這句抱怨,連忙回過頭來,滿臉不好意思,“對不住兄弟們。”
“別說甚麼對不住的,聽起來彆扭。”一個八尺大漢,聽了她這話,臉上竟然有些紅。烏地歸對著別人的挑釁,一拳頭直接就上了。結果見著好聲好氣的,反而縮手縮腳,臉都紅了。
“再說了也是謝你。”烏地歸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要不是你在前頭殺敵,後面的人能不能衝得上去,還不好說。”
都是一群初次上戰場的,鮮卑人饒勇沒錯,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殺人和殺野獸似得。有些來不及下手,就被羯人給挑了。
這會前頭有一個下的了手的,就格外重要,不管如何,只要看著有人殺敵,那麼後面的人勇氣就會暴漲。不說能夠每次能夠跳下一個敵人,但好歹能夠下手了。
“對了,你這一去,沒有被怎麼樣吧?”安達木急切問道。旁人都不知道秦萱是個女人,其實有時候安達木自己都忘記了,瞧著她殺人的狠勁,他知道秦萱絕不是甚麼嬌滴滴的小娘子。
只不過還是放不下心。
“沒怎麼樣啊。”秦萱聽出安達木話語下的意思,忍不住直笑,她可沒有半點女人味,打起人來比男人還男人。雖然說慕容泫和她說話的時候,的的確確有些曖昧,她也不太想往男女之事上面想。
她這會是男人呢,慕容泫不可能知道她是個女人。除非他是個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