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手裡拿著燈照明,幾個人都是把自個包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捕魚這種事就得趕早,不趕早指不定就被哪家給佔了先機。
前幾年,蓋樓氏兄弟都還小,在這上面老是吃虧,後來蓋樓虎齒長大了才好點,現在又多了一個秦萱進來,只覺得底氣足多了。
小白哼哧哼哧的,老大的不滿。
秦萱坐在車上,兩隻手揣懷裡,只當是看不見這小傢伙的煩躁。
原本的河面上已經結成了厚厚一層冰,兩人帶車還有馬在上面跑過都沒有任何問題。
到了原先就選定了的地方,他們來的都很早,這會四周都還沒有人,火把點起來,然後把帶來的駑馬蒙上眼睛一圈一圈的開始推錐。
河邊上的冰層甚厚,想要將上頭的冰鑿開,沒有一定時間是不成的。
從天黑到天亮,終於錐子打了進去,蓋樓兄弟把上頭的錐子給移開,秦萱將馬給牽好,漁網從打出來的眼兒裡撒進去,等到過那麼一會才拉上來。
這都已經做好了,不遠處有人趕著馬一路飛奔過來,瞧著那邊已經有人了,聲音立即遠遠的傳過來。
“你們懂不懂規矩!這地方是我們先看上的!”
“阿兄,來不要命的了。”蓋樓犬齒嗤笑一聲,這會誰還管你誰先看上的,先到者得!
“你們是甚麼人!”蓋樓虎齒自小就在鄉里打滾,小時候沒少受人欺負,到了大了一把的好力氣,也知道怎麼樣才能把人給嚇走。
他這一聲嗓音洪亮,中期十足,遠處都能聽得清楚。
秦萱手裡拉好黑馬和小白,黑馬對著小白犯花痴,磨磨蹭蹭想要靠近,結果一蹄子給踹了回去。
小白對黑馬非常不客氣,秦萱拉了一把馬韁,“擺明你就沒可能了,還是老實點吧。”
黑馬哀怨的去看小白,結果小白看都不看它。
“我們是須卜家的!”那邊也扯開了嗓子喊起來。
“你們來晚了!”蓋樓虎齒半點都不想搭理他們。
那群人的車到了跟前,從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就要和蓋樓兄弟對掐。
“這明明是我們先看上的!”
“屁!你自個來晚了,還說啥是你先看上的!”蓋樓犬齒一口濃痰就吐到了冰面上,“冰到處都是,你自己去鑿個洞去!”
“你怎麼說話的!”頓時兩家人就糾纏到一起,瞧著這架勢是要打起來了。
“你才怎麼說話的呢,有本事你去喊地上一聲,看它應你不應!”蓋樓犬齒說話更絕,那個須卜家的漢子立刻氣紅了臉,一拳頭揮過來。
蓋樓犬齒年歲小了點,力氣也沒眼前人那麼大,一時不察就吃了拳頭。他鼻上捱了一拳,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等到站穩了,攤開手掌一看,殷紅的血頓時讓他呼吸粗重起來。
秦萱在那邊看著蓋樓犬齒操起拳頭就衝著對方打過去。
“你又是哪個?”來人眾多,已經有好幾個去糾纏,蓋樓兄弟,有人瞧見秦萱站在那裡,過去和她說話,言語裡很是不善。
“我是他們的表弟。”秦萱瞧見人已經找上門,她眉頭輕蹙。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瞧見她身量雖然修長,但是看起來清瘦,似乎一推手就倒。見到她身後牽的白馬,那人立刻就笑了。
“這魚被你們給搶了,那你們就拿這匹白馬來還吧!”
小白似乎聽懂他說什麼,立刻轉過頭馬頭,想要拿著屁股對著他。
“那魚你喊它一聲,它應你麼?”秦萱沒想到出來捕魚都不安生,不過她也只是在心下感嘆一下,“想要拿走我的馬,那也得問問我的拳頭。”
“打的你滿地滾叫阿爺!”
話語才落,秦萱首先一拳頭就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