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人做出一副悲傷的神情。
其實她內心快要笑岔氣了!
說慕容泫壞的冒水都是輕的了!這傢伙已經壞透了,就連心肝都是烏黑烏黑的!秦萱憋笑,調動了全身的力氣才沒讓自己拍桌狂笑。只不過她臉上扭曲成一團,看的旁邊的中官都因為她是不是突發疾病,畢竟之前喝了那麼多酒,有些有隱疾的人還真的會發病。
“秦將軍,還好嗎?”中官小聲道。
“無事,多謝。”秦萱輕輕的擺了擺手。然後一把擰住自己大腿,免得自己笑出聲。
這歌是弟弟懷念哥哥沒錯,但是這歌當年的背景和現在不是一點半點的像!當年老遼東公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爭家產爭權力,兄弟之爭發展到後來,哥哥吐谷渾就帶著牛馬和部民遷徙到別的地方了。
慕容泫唱這首歌,真的不是在咒太子麼!
秦萱心裡都快要笑趴下了,光明正大的給太子癟吃,慕容泫還真不愧兩輩子的老流氓。
慕容煦已經被慕容泫給噁心壞了。奈何慕容奎根本沒有聽出這首歌的不對來,反而跟著慕容泫一起唱。他除了跟著一塊裝出悲傷感嘆的樣子之外,根本就不能做其他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慕容泫,慕容泫這會已經唱完,手持一杯馬奶酒照著鮮卑的習俗敬給慕容煦。
慕容煦恨不得拔出自己的佩刀給慕容泫來那麼兩下,但也只能心裡想想了,他伸手結果慕容泫遞過來的馬奶酒,一飲而盡。酒水裡頭的奶羶味沒有完全除去,慕容煦喝這個原本喝習慣了,但是這回從心底湧出一股噁心。
他強行壓下那股湧上心頭的噁心勁把奶酒喝下,而後又握住慕容泫的手,和他說了一些兄弟互相鼓勵的話。
皇帝看著這一副兄弟和好的模樣,不禁老懷大慰。
宮宴之後,秦萱是和慕容泫回太原王府去。王府內庫帶早就翹首以盼,站在門口小靴子踩在地上,踮腳踮的老高,旁邊還有家人在勸說,“郎君回去吧,待會大王就回來了。”
慕容泫眼下只有一子,如果他沒有娶妻生下嫡子的話,那麼庫帶很有可能被立為世子。說起來府內的人也沒有見過這位小郎君的生母,也不知道到底是府中哪個女子生下了他。
“才不要!”庫帶人小主意大,不是什麼旁人說幾句就會改變主意,他站在那裡,見到濃黑的夜色中傳過來的火光。
他歡呼一聲,掙脫開那些想要過來抱他的家人,撒開兩腿小短腿就往前跑。
“阿爺!”庫帶跑到慕容泫馬跟前去了,慕容泫拉住馬韁,跳下馬把兒子抱起來。
庫帶抱住他的脖子就開始撒嬌,“阿爺終於回來啦,唔……好臭!”孩子捂住鼻子一臉嫌棄。
“阿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能好好沐浴了,的確是有些味道。”慕容泫聽到兒子那麼嫌棄他,哈哈大笑,還把孩子往身上揉了好幾下,燻的孩子手腳一個勁的撲騰。
慕容泫抱著孩子上了馬,庫帶已經開始學著騎馬了,他一歲多的時候慕容泫就照著鮮卑人的習俗把他放在馬背上,到了這會人小但在馬背上不會害怕。他轉過頭看著秦萱,眼裡流露出渴望。
秦萱衝他笑,安撫了孩子的心。
進了門,屏退左右之後,庫帶就從慕容泫的懷裡跳出來,抱住秦萱的腿。
庫帶一副求抱抱的模樣,秦萱想起她也是和慕容泫一樣好久沒有好好洗浴過了,“庫帶乖,等阿孃去洗一洗,再過來抱你。”
想起慕容泫被兒子嫌棄成那樣,秦萱自個覺得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立刻就往外頭走,等把自己收拾好了再說。
庫帶站在那裡,一臉的被拋棄了。
慕容泫見著暗笑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嬌花:我坑人起來,連兒子都坑